倒还真的不怕家财不够分什么的。
本来一桩横在众人心头的事,就这样以完美的结果解决了。
崔翎心里也很高兴,毕竟先前,五郎还答应过二嫂,要将自己的次子舍出去呢。
如今二嫂既然自己想明白了,那么等于她次子的风险警报解除。
她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肚子里两个都是儿子了。
苏子画到底是新产妇,经过这一段qíng绪跌宕起伏,早就已经疲倦不堪。
老太君看她神色倦了。便立马带着孙媳妇儿们离开,只叮嘱四郎要好好照顾妻子。
崔翎由瑀哥儿亲自送回了藏香园。
恰好,正要到晚饭时间,瑀哥儿便赖着不走,“五婶婶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崔翎最近害喜好了许多。不过双腿却有些水肿严重。
那些重口味的菜色是不敢吃了,就用些清淡的小菜,并一些汤羹来保证营养。
她笑着对瑀哥儿说道,“今儿晚膳有赤小豆炖鲫鱼,白术茯苓田jī汤,胡萝卜马蹄煮jī腰。都是些孕妇消肿的药膳,你也吃?”
瑀哥儿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才不管这些菜有什么药用的价值。
就只问了一句,“没有毒?好吃吗?”
在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他还是决定,“那我就在五婶婶这儿用晚膳吧。”
这孩子左看右瞧,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咦,五叔还没有回来?就算东街口那边有间辣菜馆开张,但这事,不是不让咱直接参与吗?”
崔翎微微垂了垂眉,“你五叔有事qíng出去了,可能要晚些回来,咱们先吃,不必等他。”
东宫太子的毒终于解了。
这原本是件好事。
但果然如崔翎所料般地,姜皇后也找到了下毒的人,是景仁宫的一名小太监。
景仁宫是太子未曾大婚前的居所。
小太监已经承认,下的毒是慢xing的,早在太子大婚之前就已经慢慢地入了太子的饮食。
再细查下去,那位小太监竟曾在永安宫当过差。
永安宫,可是九王在宫里头的寝殿。
太子虽然身子大好,可这么一来,九王头上却被扣了个沉重的屎盆子,而且还很难洗清。
因为姜皇后的调查到此为止,直接便将小太监杀人灭了口。
她不再追查,九王就永远背上了这份嫌疑,连洗脱罪名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姜皇后和太子,并没有指控啊!
崔翎现在终于承认,姜皇后此人不只心狠手辣,确实也算得谋略出众。
就算明眼人一眼都看穿了她的yīn谋,可她只是这样泰然自若地将排好的戏演一遍,就嘎然而止,并不再追究下去,也不曾对九王有一个字半个字的指责,你倒是能拿她如何是好?
九王前日从西北回盛京城时,恐怕万万都没有想到迎接他的,是如此不堪的处境。
身为九王至jiāo好友的五郎,生怕九王一时受不住,一大清早,便去了新开的恪王府了。
是的,九王满二十之后,便由宫中搬了出来,皇帝封他为恪王。
恪,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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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第二更的
120 释怀(二更)
到了深夜,袁五郎才从恪王府回到家。
崔翎怀着双胎,月份大了,睡眠便越发浅,听到屋里有动静,便撑着身子起来。
她闻到有酒气,轻轻皱了皱眉,“夫君,快去洗一洗,然后早些歇了吧。”
虽然近日她的孕吐已经好了许多,不再闻到异味就吐得七荤八素。
但五郎身上的酒气扑鼻,还是叫她腹中泛起一阵恶心。
五郎也很知趣,从衣橱里取了一身gān净的衣裳便往外走,“我先去冲洗gān净了再进来。”
过不多久,他返转回来时,身上酒味褪去,散发着一阵清慡的男人味道。
崔翎将卧榻让出大半,好叫五郎躺下。
原想着他今日在恪王府一日,不定怎样劳心劳神,就想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早些歇息。
可翻来覆去还是心里不定,犹豫了许久,终于小小声地问道,“你和恪王喝酒了?”
五郎顺势将妻子搂入怀中,伸出手指小心地在她的背上摩挲,“嗯,喝了不少。”
他低声叹了口气,“别看王爷身份尊贵,无限风光,可在盛京城中,他也不过只有我和石小四两个朋友,他心里不好受,也不肯轻易说出来,也只有痛快地陪他喝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