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蔺芊墨听了,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跳,“我确实不善良,不过,对你,我可还未做过什么恶毒的事儿。”
肖氏冷笑,“我被休,就是你的功劳,还说什么未曾做过!”
“这份功劳我还真不敢担。而你,之所以会被休,那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你说什么?”肖氏怒。
“我说的是事实。娘家人来兴风作làng,你作为女儿,作为媳妇儿,不知规劝,缓和。反而乘风而上,听之,任之,甚至附和,认同凤家对肖家的冷待?你是肖家的女儿,你向着娘家也无可厚非,可在心生不平之前,你是否先要衡量一下,这其中的是非黑白,事态的轻重关键…”
“我不用你来教训我…”
“既然你不爱听,那么我就一句概括。你,是肖家的女儿,可同时你也是她们的棋子。且利用驾驭亲qíng之上。”
“怎么?怂恿完凤璟,又来挑拨我和娘家人的关系?蔺芊墨,你够yīn,够无耻!”
“我够yīn,够无耻,城府深,手段狠,这都是被人找茬,为了活命锻炼出来的。可你对,我还没用过。无论是软的,硬的,是抹泪博凤璟心疼,还是对凤璟装委屈我没用。要对付你,办法有多种,但我不愿意在凤璟面前玩儿手段,玩儿那些虚伪的东西给他看。所以,今天才给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明知道你听不进去我的话,却还是想试试。”
“哼,不要在这里装无辜,以为自己有多好。”
“我是不够好,所以,纵然你是凤璟的母亲,我仍然没有足够的耐xing。”蔺前面说完,看向凤英。
凤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蔺芊墨。
蔺芊墨接过,放在肖氏跟前,“看看吧!”
“上次给我看的休书,这次又想给我什么,生死状吗?”
蔺芊墨没说话。
肖氏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前面的写满字的宣纸。
疑惑不明,不以为然,随着往下的内容,脸色逐渐转变,看完,脸色青白jiāo错,怒火翻涌…
“蔺芊墨,你竟然想算计我?”
“chūn儿,你曾经的陪嫁丫头,在你孕有凤璟之时,试图爬上你夫的chuáng。你发现了,却在chūn儿的痛哭流涕,巧言辩说之下,你心软了,谅解了,并生出提chūn儿做姨娘的念头,想让她帮你固宠,甚至一度向祖母提起过。却让祖母以父亲身体不宜为由,拒绝了。并在你不知道的背后,动手处置了chūn儿,因为那chūn儿想要的不止是姨娘的位置,而是凤家的大奶奶,意图把你取而代之。在你怀有凤璟期间,那次偶尔的见红,并不是意外,而是那位chūn儿丫头所为。”
“你…你说什么?”
“chūn儿的突然bào毙不是意外,你的差点小产也不是意外。只不过当时祖母顾忌你的身体,未告诉你。”
“你胡说!chūn儿不是那样的人。”
蔺芊墨不yù她辩解,继续道,“在凤璟半岁之后,老夫人以凤腾身体不好为由头,你要贴身照顾为理由,让你们暂时离京,顺势把凤璟带到自己身边养着。这不是要你母子分离,而是为保凤璟安。你为母疏忽大意,太容易相信人,带着凤璟出外,不用自家rǔ母的奶喂养凤璟,反而让凤璟喝那所谓的福婆的奶rǔ,致使凤璟上吐下泻,几度昏迷,差点丧命。”
“那…那只是意外…”
“意外?多年之后,再提及此事,你所能想到的,还是为自己辩解,而无一丝惭愧,歉疚吗?”蔺芊墨眼眸溢出冷色,沉戾,紧绷,“身为人母,就算那是意外,可对于自己的失职,致使孩子差点丧命之事。一句,我错了,一句对不起,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孩子的命,比你那该死的颜面还重要吗?”
“蔺芊墨,你…”
“其他种种,我不想多说,单就你说凤璟对你不曾有维护那句,你的这种认知,纯粹是放屁,扯淡。在凤璟十八岁那年,你与凤腾去往避暑山庄那一年,你在途中善心发作,慈悲为怀,救了一个所谓的可怜婆婆。”
“可就是这么一个让你怜惜的婆婆,亲手熬了一碗毒,放到了你手里,被你端到了凤腾的面前。若非凤璟及时赶到,阻止。你肖氏,就是那毒害夫君之人。就这一个罪名,足以令你生不如死。可你呢?一句没想到,一番哭泣,一切都揭过了,你继续安逸自在,继续富贵荣华,你以为你凭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