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带你去。”
温妮眨了眨眼,在她眼里,唐锦仅仅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几句话,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让那个体形高壮,一身jīng悍之气的男人露出了大战了一场后才有的jīng疲力竭的神qíng。
激烈的心理斗争真的会让人jīng疲力竭吗?
温妮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破锣,或者,这就是那种外表qiáng壮而内心脆弱的男人?
当然,很快,破锣后面的一系列行为,打破了温妮的这个猜想。
既然已经决定了,破锣也没再拖泥带水,他直接站起身,“既然你想要摧毁那里,总要带足武器,现买的话……”破锣的目光在唐锦腰间的挎包里溜了一眼。
“不用。”唐锦的唇角翘了翘,“东西,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破锣的目光怀疑地在周围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再次看向唐锦。
对上破锣的目光,唐锦的眉尖轻轻动了动:“不用担心,就是要摧毁一座山,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破锣紧紧盯着唐锦,确定了对方不是故弄玄虚,一咬牙:“行,这就走吧。”
…… ……
山林的夜,是寂静的,但是,即使在这寂静里,却也总会有一些什么声音传入人的耳中,那是山里、土中,不知明的生物活动时产生的响动。
但是,因为幽旷,因为黑暗,山林的夜,又是落针可闻的。
就是在这样的夜里,破锣带着唐锦一行人,趴伏在糙丛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不远处那灯火通明、守卫森严的岗亭。
这是一处位于大山之中的岗亭,岗亭的构造,与山外城市里军队驻地外的岗亭一模一样,岗亭外,两名身着作战服的守卫肩背长枪,来来回回走动着,目光机警没有一丝松懈。
岗享后,嵌在山体上的大铁门紧紧关闭,不过,以岗亭的qíng形可以推断,门后,显然隐藏着什么机密的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见,就是半夜十二点了。
破锣有些不安地挪了娜身体,目光qíng不自禁看向同样趴在他身旁的唐锦,岗亭灯光的映she下,破锣很清楚地看到,这个让他不自觉服从的男人那刀削般的侧脸如同铁铸的一般,没有一丝表qíng。
破锣再次动了动身体,这个男人说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是,他明明什么也没看到!
唐锦侧头,目光落在破锣的脸上,破锣脸一热,他知道自己虽然动作轻微,但是,相对于纹丝不动的众人来说,他的行为显得很夜余,当然,他就算是夜余的也是最好的,破锣这样自我安慰。
破锣抬手冲唐锦指了指手腕,示意对方时间快到了。
唐锦做一个手式,表示明白,然后,便转回了头,再次盯向岗亭。
破锣趴好,现在,他已经决定了,就是天塌下来了,只要身边的这个男人不动,他就再不会动一根毫毛——作为道上有名的佣兵,今天一天来,他急躁、不安、激动、沉不住气,所有的行为,都像个刚出道的没见过世面的菜鸟,他想,如果仍然不能控制自己的qíng绪与身体,在后面的行动中,很可能就会把命留在这个曾经逃出来的地方,他还没活够,他还不想死,他死了,就对不起当初一起冲出来,却最后全都死在了路上的一群队友。
破锣的心理唐锦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不会在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走好,走不好,既要看自己的努力,也要看一点运气。破锣是幸运的,他从这个地方逃了出来,他也是不幸的,即使逃出来,他仍然不曾得到解脱。他的心里,永远没法忘掉这个地方,只要这个地方存在,他就别想有一天活得轻松。
这里,是安南会的一个重要据点,这个据点里,有着安南会最重要的秘密武器,唐锦今天要做的,就是把这里彻底抹去。
看了看时间,唐锦的左手伸向了温妮。
趴在唐锦左手边的温妮看到眼前那只戴着手套也仍然无比熟悉的手,眯了眯眼,含笑把“刀”递到了唐锦的手上。
☆、188闯入
位于安南会基地内的监控室,两个坐在屏幕前守了大半夜的守卫此时已经都是一脸倦色,眼见再过不久就是换班时间了,守卫的jīng神也都放松了许多,其中一个守卫为了祛除身体的疲惫,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他扫了一眼身边的各个监控屏幕,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在跟同伴打了个招呼后,转身准备冲杯咖啡来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