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绿赶紧闪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睁睁地望着自家小姐,一步一步地被牵着走出了屋子。尤其瞧着那条长长的蛇尾在地上缓缓蠕动的画面,几乎魂飞魄散,全身发冷。实在没有勇气跟上前,只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时候的徐璐也好不到哪儿去,望着脚下碧油油的池水,她头皮更是发麻,几乎带着哭控的语气道:“爷,我不会凫水。”
“我来教你。”他已经下了水,长长的蛇尾在池子里掀起一片巨làng,然后静静地立在池子里,朝她伸出手,“下来。”
望着水里那弯弯曲曲的巨大蛇身,徐璐头皮除了发麻,还是发麻,把头摇如所拨làng鼓,“我真的不会凫水。”声音里几乎带着哭音了。
“我说过,不会我来教你。”凌峰声音也严厉起来,“我再说一次,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徐璐再次打了个寒颤,知道他已快无奈心,不敢再惹他,只好慢慢地脱掉绣花鞋,然后蹲下身来,望着深不底的池水,她吞了吞口水,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死去,不然不会有这么折磨人的时候。
凌峰的命令又来了,“把衣服脱了。”看她脸色白成那样,不得已,又解释:“放心,这院子里没人。更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可是……”
“穿着衣裳怎么凫水?快点,别摩蹭了,我的耐心有限。”见她动作仍是慢如蜗牛,凌峰总算失了耐心,尾巴一扬,卷着她的身子就下了水。
“啊……”
“啊……”两个惊恐的尖叫声响了起来,一个是徐璐的,一个是豆绿的。
屋里头的豆绿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惧之心,踏出屋子,便瞧到如此恐怖的画面,又惊又慌,当下就凄厉的叫了起来。
凌峰额上青筋bào露,把徐璐抓到自己怀里,低吼一声:“闭嘴。”
徐璐身子被蛇尾一缠,什么想法都没了,以为自己要步入那几个丫头的下场,此刻被凌峰这么一喝,这才眼睁,发现自己还没有死,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瞧着水下那隐隐浮动的白色蛇身,头皮又竖了起来。
凌峰也觉得快处于崩溃边缘,要不是看在她还算入自己眼的份上,他真想捏死她。
“别怕,先把衣服脱了。”
徐璐不敢再惹他生气了,可是又不敢放开他,因为一放开她,她就要掉进池子里,这池子太深了。
凌峰无可耐何,只好自己动手,脱掉她的衣裳,只剩下一个小肚兜和亵裤,雪白的肌肤以及整个luǒ背都露在池水里,冰凉的水刺激得肌肤起了颗颗jī皮。
她又是害怕又是害羞,她整个身子都攀在他身上,又不敢放开他,生掉到池底里去。
“好了,别怕,我现在教你学会闭气。”凌峰某个地方有了反应,赶紧放开她些许,但徐璐却紧紧抱着他,就怕一旦离开她就会掉入池底。
徐璐从来没凫过水,与正常人一样,看到水淹到自己脖子下方,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尤其此刻水里还有一条巨大蛇尾,恐惧升到无经论比的境界中,如何放得开手脚,凌峰耐着xing子教她,一直到太阳全部下山,徐璐依然毫无进展。却累得筋皮力竭。
“我好累,真的游不动了。”徐璐可怜兮兮地揉着发酸的双臂,经过一下午的qiáng制训练,勉qiáng学会了闭气,可再让她进一步,就真的没力了。
凌峰也知道这事儿急不来,也不勉qiáng她,扶着她上了岸,“自己进屋把衣裳换了吧。”徐璐瞧他没有上岸的打算,于是便问:“爷,您呢?”
“我再游会儿。”很快,池面上便没了凌峰的身影,只瞧到清澈的池水中,一道白色玉带像游龙一样在池水里翻腾。
豆绿战战兢兢地过来,却不敢靠近池子,只能隔着数丈远的距离,喊道:“小姐,您冷吗?奴婢服侍您进屋去换衣服。”
徐璐点点头,半个下午jīng神极度紧张,如今陡然放松,只觉手脚酸软无比。她真恨不得现在就钻到被窝里睡他个昏天暗地。
换好衣裳,头发绞得半gān,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凌峰似乎没有起来的打算,她这时候也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凌峰要对凌非说自己要洗澡。瞧着院门紧闭,这时候外头也无人进来,想来是不想让外人瞧到他的真身吧。
凌峰还在池子里,豆绿连院子都不敢出了,一边替徐璐绞着头发,一边小声道:“小姐,姑爷真的太可怕了,奴婢,奴婢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