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与杨士清这一jiāo锋,可谓是大获全胜。但还有句话叫物极必反。”徐璐盯着凌峰的眼睛。
凌峰笑了笑说,“月满则亏,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今儿在朝堂上,我可是屁都没放一个呀。”
杨士清安他罪名的时候,他也是乖乖地受着,并请圣上降罪。后来局面反转,沈阁老痛踩杨士清时,他也没有借机落井下石。
徐璐鄙夷而笑:“那爷gān嘛还要请圣上降罪?”凌峰这么点错误,根本就构不成罪,但凌峰半分辩驳都没有,只是请罪。如此清白的人都要受罚,岂不bī得圣上对杨士清一gān人重重地罚?
不过圣上也是有够无良的,杨士清是他的老师,出于尊师重道的考虑,没有怎么动他,却把杨士清的爪牙党羽撸了个gān净,显然,圣上心中也是门儿清呀。
徐璐又问那两个被杨士清整治的倒霉官员,“爷是不是该补偿他们?”
凌峰淡道:“一个宠妾灭妻,一个纵着媳妇放印子钱,撸了就撸了吧。”
过了会,凌峰又道:“今儿个朝中局势一明郎,那顾煜中就跑来找我,委婉表示要把顾家姑娘送我做妾,我已经答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璐点头,冷冷一笑,好你个姚氏,我男人帮了你儿子,你就这样报答我的,这回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
徐璐人一心一意注意苑平顾家的动作。
果然,没过两天,路纤纤就派人偷偷告诉徐璐:“老太太已经听说此事了,不日就要带人进京来找凌大人了。”
徐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让人带话给路纤纤,让她对姚氏提上一提。
路纤纤果然不负徐璐所望,这日去顾家向姚氏请安时,委婉提了下:“凌大人已经知道顾家的心意了,很是高兴,请老夫人尽快带人去凌府。”她特地把凌大人咬得极重,并未提及凌少夫人一分一毫。
姚氏高兴不已,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但等路纤纤一走,又咬牙,让人把顾三老爷叫了去,再一次对他苦口婆心地劝解。
顾三老爷在户部任六品主事,好歹也还是个小有实权的官儿,当官的最怕的就是被指责不孝,姚氏实在没了办法后,也只能寄出这个屡试不慡的法宝了。
顾三果然就被拿捏住了,站在那半晌出不得声。
姚氏又苦口婆心地劝解道,给他分析把芸姐儿嫁入凌家的种种好处,顾三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半晌才从牙fèng中挤出一句话来:“母亲,您也太天真了。就算凌大人对咱家有恩,也不必把闺女送去给凌大人做妾呀。凌大人虽满意芸姐儿,但凌少夫人未必就喜欢得起来。”
姚氏不以为然,“不过是一妇道人家,男人要纳妾,她还敢不从?那必是善妒。身为妻子,自当以男人的喜好优先。她不喜欢也碍不着芸姐儿什么,只要凌大人喜欢就是了。”
顾三就仍然不同意。
姚氏怒拍着大腿,就哭嚎起来,一箩筐的指责,忘恩负义,自私,没有大局观之灰的帽子扣了下来。
顾三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但仍然不肯松口,只说了句:“母亲也别扣这么多帽子给儿子,我想,您可是从未拿我当您的儿子,不过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然后就离去了。剩下气得厉害的姚氏,摔了一地的瓷器。
实在做不通顾三,姚氏又去找芸姐儿,哪知芸姐儿却已让人驾了马车,说要去宣府,让自己的外祖母来给她作主,顾家已容不下她,要bī她给人做妾了。姚氏大惊,好一番劝解安慰,也不敢再bī迫芸姐儿了。但话已出口,只能准备把三房的庶出姐儿兰姐儿送给凌峰做妾了。
姚氏对兰姐儿一通大棒加甜枣,兰姐儿哪里还敢抗拒,再来凌峰位高权重,长得又好看,就算有了正妻,也抵挡不住小姑娘对他的爱慕之心,稍稍抗拒一二,也就含羞带怯地点了头,“兰儿听祖母的。”
姚氏自然是一番抚慰赞美的,兰姐儿的乖训听话,越发衬得芸姐儿的面目可憎。对芸姐儿越发赠恨厌恶了。
兰姐儿答应做妾的第二天,姚氏和顾大太太果然就把兰姐儿领到凌家来。
“这么快就来了?”徐璐惊讶地道,这才三天不到呢。不过人家都已经来了,也不好不见,于是让人把顾家人领到前边she月厅的宴息处,她换了衣裳就去。
徐璐让人重新梳头发,对葛长青家的张嬷嬷好一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