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小茹一巴掌拍开这越来越不要脸的家伙,真怀念刚成亲的时候,那时楼易多斯文多体贴,无论人前人后,屋里屋外,对她始终是彬彬有礼,现在呢,小绵羊就快化身大灰láng了。“我跟你说,那个小苏把咱娘弄伤这事儿,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本来小茹也没多想,可是今天这事儿一出,小茹到别扭起来了,当初小苏那家伙为了逮一小偷,害得自家婆婆受伤,到底他本身就是个笨蛋愣头青啊,还是忽然发现楼易他们去了上宁,故意造成混乱,把人给引回来,好给他师伯打掩护……这可是个问题。
楼易一听,就知道自家媳妇想什么,哭笑不得地道:“娘子,你可别多想,小苏虽然老是死着张脸,像是副聪明相,可那小子实际上是个莽撞的xing子,这种事儿虽然不说一天能发生一回,可一个月里,总要发生上一两次的,这回肯定是赶巧了,再说,小苏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只要他给他师伯去一封信,告诉他们咱们现在在上宁,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看着自家媳妇还是死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楼易把被子一掀,把两个人从头到脚全裹了进去……
红烛闪烁,隔着帷幔与红艳艳透着喜气的被子,小茹身上的丝绸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溜到了地板上。
夜正浓,梦正好,卧房里忽然增温,娇嗔呻吟声渐起,至于其它的,暂时只能抛于脑后了。
第二天,楼易神清气慡地出门,小茹一睡睡到了太阳高升,还是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让孟妮儿给她周身上下来了个全方位按摩,出了一身热汗,这才舒慡了。
快中午的时候,小茹才去给婆婆请安,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老太太喜滋滋地在chuáng上做女红,凡哥儿那小子居然举着个蒲扇,一下下给自家婆婆在那儿扇扇子呢。
小茹愕然,眨眨眼,哭笑不得地凑自家婆婆身边儿道:“娘……这是玩哪一出呢,现在可是秋天,咱们屋里虽然不至于冷到生炉子,可,也没热到需要扇风吧。”
“我愿意,这可是我宝贝孙子的孝心。”老太太得意洋洋地一挑眉,不过,一眼瞅见宝贝孙子额头见汗,连忙心疼地一把搂怀里,心肝ròuròu地叫半天,“孩儿,奶奶已经很凉快了,咱不扇了,省得累着,来,吃点心。”
“嗯。”小子高高兴兴地点头,“娘,奶奶,吃点心,喝茶。”小家伙居然迈着还走不稳当的小脚丫,蹬着凳子,攀到桌子上,亲自给小茹和楼老太太倒了杯茶水,小手端着茶杯,迈着小短腿儿,蹭到了小茹身前,唬得奶娘和兰芝紧张地护在一边儿,就怕摔着这小祖宗。
小茹愣了愣,接过茶杯,忽然像喝了一整晚蜜一般,一颗心甜得都快苏掉了,怪不得婆婆喜欢,原来,看着自家的心肝宝贝儿长大了,会心疼娘了,竟然是这样的滋味儿。瞅着儿子ròu呼呼像剥了壳的jī蛋一样光滑的小脸蛋,小茹乐呵呵地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亲:“行啊,咱们凡哥越来越懂事,娘很高兴。”
楼老太弯下腰,把宝贝孙子抱到chuáng上,亲自拿了他喜欢的画册,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看书。
小茹心qíng大好,也懒洋洋地倒在美人榻上,拿了本医书专心致志地阅读起来,接连几日的嘈杂,弄得她根本无心读书,可是今天,那些杂事似乎又远离了她的生活,心终于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天,上宁县衙的人才把一众‘犯人’押解进京,丁峰不在,楼易跟自家老爷子打了个招呼,暂时先关押在刑部大牢里面了,当然,看在小苏的面子上,待遇和一般犯人还是有些不同,牢房gān净整洁一些,饮食也好不少。
他们来的第一天,楼易没让小苏去看,话里话外,貌似是想让这堆人受点儿教训,不能白白装神弄鬼吓到人,尤其是吓病了自家兄弟,还一点儿事儿没有,怎么也得晾他们几天。
小茹听了感慨不已,这就是特权啊,这个时代,果然还是权力大于一切的时代,特权阶层,抓住个把人想关就关,随便找个罪名,就能让人万劫不复……好在貌似他们家也算是特权阶层里的一员……
不过,第二天,小苏他老爹就亲自找上门来,公孙止老爷子更是发了话,没辙,楼易只好让苏家的人去探监,总不能不给长辈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