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卿话内的冷意让柳氏狡辩的话生生堵在喉咙里。她跟了易云卿四年多,如果没有绝对的证据这人绝不会如此确定那件是她算计的。此时柳氏有了股怨恨,为什么明知这件婚事是她算计来的却不戳穿她,让她做了四年多的美梦,原以为毫无破绽的算计在这男人眼里是不是一个笑话?看着她追逐废尽心机,原以为成功稳稳的坐上了正妻的位置,到头来却只是南柯一梦?
“…起吧。去把浩儿滔儿叫起,谦儿是弟弟都知早起去给长辈请安,他们这两个做哥哥的就不知去请安?”
柳氏喏喏的应下退离,
不久大老爷与余氏回程,易云卿请了安,没见着易谦一问才知道被老太爷留了老宅吃饭。自从三个儿子搬离老宅,老太爷就请了两个长工,一个负责一日三餐,一个负责一些杂活。日子虽然没有以前热闹,可也难得的清静。
醒了酒的易云卿兴致不高,瞧着雪停了索xing背了弓箭上山。
易云卿原本不打算进入深山,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还是要小心为上。可不知是为什么,或许是白色的世界让人迷了眼,也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易云卿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进入了平时都很少进的深山,并且很倒霉的被野shòu追赶。
深冬中的野shòu是危险的,因为猎物的减少,也要存取过冬的食物。易云卿运气极不好碰到了正外出寻食的野豹。野豹是敏捷而危险的野shòu,又是深冬食物缺少的时候,只一个照面,易云卿就被视为了猎物。
易云卿没鲁莽到跟野豹对着gān,只用弓箭与野豹且战且退,也在不知不觉着越发深入深山。所谓人倒霉连吞口水都会被呛着,在躲开野豹的追赶时,易云卿一个不察觉踏空踩着断了的树枝伤了脚不说还滚下了小山坡砸在厚厚的冰层上晕了头。
昏迷前他听到了láng啸声,在山坡上七八只láng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打头的láng王高大而威猛,而在láng王之后有一人影缓缓而来。
易云卿很想看清楚,努力睁大眼睛,可晕沉的脑袋像巨石一样沉重只手指颤了颤。“……冬…阳…?”
25因祸得福(倒V)
脚上的刺痛让易云卿从晕沉中苏醒,可相比于脚上的伤,他更再意的是昏迷前看到的人影。“——冬阳!”起势太猛忘了额头的伤,立时眩晕着倒下。
在厨房忙乎的冬阳走了来,不言不语的扶着他用枕头靠墙。
易云卿看着眼遍寻不到的人几乎痴了,那眉那眼看在眼里没一处不jīng致没一处不让他欣喜。
冬阳不语任由他眼神窒热的打量,扶着他靠好便要抽身离开。
易云卿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冬阳……”
冬阳犹豫着不知该叫什么,按礼他自主和离不能再叫他大少爷,叫易公子易少爷又显得别扭,索xinggān脆不叫了。抽出手道:“…脚部的划伤我已经上了糙药,休养两天就好。受了点寒,我去给你煮碗姜汤。”端来姜汤看着他服下,递上热茶间收回姜汤碗。“今天已经太晚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去。”冬阳是个心软的,做不到见死不救也做不到至之不理,只得把易云卿当作一伤员细心照顾,想着等明一早伤好些再送出深山让其自行回去。
不想,找他已经找了两个月的易云卿是这么好打发的?不过这时候他到不急了,只要人找着他就有办法把其带回去。
不说易云卿哪来的这种自信,反正本人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有了闲心四处探看,打量dòngxué时看那半边被雪掩盖中两个温泉池,立时眼睛一亮。“冬阳冬阳!”
以为易云卿发生什么事的冬阳忙从厨房跑了来,胡乱擦了把手问:“怎么了?”
易云卿指着温泉:“那是温泉池对不对?”
冬阳怔神下,点头。
“我想泡。”易云卿理直气壮的要求,一点伤员的自觉都没有。
冬阳迟疑下:“你还有脚伤……”
“没关系,你扶我过去只要不让伤口碰到水就可以。”说完装可怜似的看着冬阳:“好冬阳,我今天在林子里被野豹追了大半天出了一身冷汗……”
易云卿是个五官非常俊秀且风姿出众的人,这时候一双俊眼哀求似的看着他,头发微乱确实有种落破的可怜感。
冬阳瞧着心一软,应了。小心扶着人下chuáng,脱离温暖的被窝让易云卿打了个冷颤,冬阳忙扶着他靠近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