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依雪是路过那里,薛晓筱和素琴姑姑谈不拢,拉扯之间她上去劝架,一不小心失手害的薛晓筱溺水。乐柠受了威胁,出了事后什么也不敢说。
这封信地事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宫里人都开始说是皇后bī疯了叶清,又害的薛晓筱溺死。
因为有我的协管后宫不利负罪出宫在先,皇后得了个管理后宫不利的罪名。皇上出言若再有类似之事,将以皇后无力打理后宫为名而撤了她所有权利。
后宫需要人手管理,皇后被定了个管理不善,曹宝珍又不是能分担多少事的主,皇上晋了公孙懿然和萧吟的位,都是从三品的婕妤,同皇后一起分担宫里的事。
我点点头,表示晓得了。
看来计划还算顺利,从白凤被公孙懿然赶到闲泠宫开始,一路往后,并没有多大偏差。原先定的计划里,后面还有不少对付皇后以致最后废后的措施,可那些在缜儿夭折后就被皇上全部抛弃了。
皇后瘫痪了,皇上告诉我说是他推的,以后怎么办都由我决定,这是他留皇后一条命的原因。单家墙倒众人推,不会有谁为皇后出头的。
回宫的第一晚,我一夜无眠。
有些东西,终究要讨回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皇后之死
第二日一早,我就梳洗gān净,带着素娥姑姑和几个宫女一块去了宁凤宫。
宁凤宫只开了半边门,看门的太监见了我,赶紧一溜烟跑进去通传,祥安很快就出来了。
“皇后可起身了?”
祥安行了礼,答道:“已经醒了。”
是的,皇后醒了,却再也起不了身,我笑了笑,跟着祥安进到内殿。
皇后半躺在chuáng上,靠着垫子,转过头来看我。在屋里的,还有夏兰。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一转眼一年多了,你终是回来了。”皇后答得很淡,听不出任何qíng绪。
“娘娘重病在chuáng,宫里总要有人打理,所以臣妾才回来了。”我冷冷看着皇后,道,“本该昨日就来给娘娘请安的,只是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又负丧子之痛,这才晚来了。”
皇后重重拍了一下chuáng板,怒道:“武槿媛你想怎么样?你丧子之痛也要怪到我头上来?那个时候你不带他走,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怒极反笑,一下子静了下来,搬了把椅子坐下,道:“不带他走。留着给你们单家折腾?若不是那时你欺人太甚,我用得着出宫吗?话说回来,我夭折地孩子又岂止缜儿一个?你我心知肚明!”
“本宫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么个脾气,孝睿毅皇后也是后来才看清楚,可惜为时已晚。你入宫几年可真算得上卧薪尝胆了,那副乖顺的脾气骗了多少人?”
我点点头当是回答:“这宫里,又有哪个人没在演戏?我在演。你也在演。你费尽心机,我也同样,大家谁都没比谁清高。只不过,现在你单家倒了,我依旧受宠。”
“走了一年多反倒是傻了?你已经无子无女。以后靠什么?”皇后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是想把我撕开来,“皇上再喜欢你,也是要皇子继位的。你与其费心折腾我,还不如对付她们去……”
那个她们,包含了多少人。我很清楚。皇后说的是事实,我亦清楚。从缜儿离开我那一刻我就明白,我生存的唯一筹码就是皇上的宠爱和愧疚感。
那份感qíng有多深。我就能在后宫好好地活多久。只是那份底线,我还摸不清楚。
我离开宁凤宫地时候看了夏兰一眼,她怯怯状不敢抬头,我却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不甘心和怨恨。
出了宁凤宫我又去了景禧宫,陈霖韵看过去jīng神多了,虽然依旧是冷冷的样子。
陈霖韵说。她现在过的不错。闲泠宫还是景禧宫,她并不在乎。都是安静的过日子。只是对我有些愧疚,若她和公孙懿然下手再快一些,也许能早些解决了。
我摇头道,那也是我考虑不周,这计划本就定的长,就算再快些,也不能在去年入冬前收拾好一切。这是注定地,多痛都要认了。
缜儿出殡那日整个京城都是白色地,长长的悼词我一个字都听不见,只是紧紧握着身边曹宝珍的手,另一边,公孙懿然搀着我,不让我倒下去。
可灵柩抬出南门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挺住,天旋地转,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