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泯君:“……”
“放心,没有。”他淡淡道。
我知道是因为我提起他的伤,所以他有点不高兴,于是转移话题道:“南纹国的使者也快来了,不知道会是谁。“
无泯君想了想,道:“我大概猜到,可能是留良。”
“留良?”我疑惑,“这名字有点奇怪啊,而且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啊!留善……”
无泯君笑了笑:“名字有点像,但应该没什么关系,他是南纹国太傅的儿子。”
我疑道:“应该?”
无泯君却不再答话,只是摇了摇头径自往前走。
后来没多久我就见到了留良,此人长相普通,伸手一般,态度也是正常,倒没什么值得让人多加揣测的地方,至于名字……大概只是巧合吧。
当然,其实我也没什么jīng力去管别人了,因为我和无泯君的这场轰动四国的婚事,迫在眉睫了。
***
大婚当天,要做的事qíng非常之多,比如各种行礼,去太庙,祭天,册封……乱七八糟的事qíng大一堆,但由于我基本都是浑浑噩噩度过的,所以记得不大清楚了。
再看无泯君,他双眼浑浊,神态防空,姿势放松,显然比我还浑浑噩噩。
一直忙来忙去,直到半夜,终于,我们……
进dòng房了。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当初我还……没有成为无泯君的时候,身为一个话本深度爱好者,关于dòng房成亲之事,我也是看过不少的。
看的最多的词就是“红被翻làng”,可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红被翻làng过了,那么两个人便算作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身为……新郎官,我和无泯君双双进入dòng房,喝过jiāo杯酒,其他乱七八糟的仪式也都做完之后,便只剩下我们二人——我该感谢无泯君是个皇帝,还是个不那么平易近人的皇帝,因为据说民间都要闹新房的,如果真有人来闹新房,我一定把手中的瓷杯摔他脸上去。
无泯君自己倒是很闲适,对我说:“快来,先帮我把凤冠摘了。”
我心里有点紧张,说:“自己摘!”
无泯君:“……我要是能自己摘还要你吗……你自己过来看。”
我紧张的走到他身后,低头一看,果然,凤冠后还牵着假发什么的,用许多簪子夹子死死的固定,我吓了一跳,这可比我的冕要麻烦,于是只好耐心的帮他把簪子夹子一个个解下来,说:“你走路时是不是很小心?不然牵到头皮,肯定很痛的。”
无泯君没好气的说:“你还知道啊……我真是从来没想过我成亲不是戴冕而是戴凤冠……嘶……我这是替你受罪。”
我尴尬的说:“其实,就算我自己成亲,也不大可能戴凤冠的——我怎么可能会嫁给皇帝呢?”
无泯君想了想,说:“那倒也是……不过北帝年纪不小了,也许可以勉qiáng接受你。”
我毫不犹豫的把簪子往他脑袋上戳。
无泯君:“……”
“这是你的脑袋!”
我恶狠狠的说:“现在是你的了!”
我们两个打打闹闹的把凤冠解下,又把重的很的外衣解开,两人都只穿着薄纱般的中单,面对着面,我会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无泯君……”
无泯君还在用手扒着自己散乱的头发,头也不抬的说:“嗯?”
我更加尴尬:“你……你应该行过不少房事吧?”
“……”
无泯君莫名其妙:“什么叫行过不少房事?什么乱七八糟的用词……gān吗?”
我说:“我们既然要dòng房……”
无泯君道:“哦,放心,我颇懂,可以教你。”
我崩溃:“不是说这个!”
还颇懂……我怀疑他根本就是jīng通!
“那是什么?”无泯君皱起眉头。
“只是……”我越发不好意思,“其实,呃,我以前也看过不少,呃,话本。但我知道,男女成亲,是要‘被翻红làng’的,而且,都是要新郎官作为主导的……我,我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