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此时已经明白过来,站在屋子门口的这位,应该就是自己未曾见过面的外祖父忠宁侯爷。
忠宁侯听了,瞅着唐老夫人低声安慰说道:“人找回来了就好,如今除了我,还有谁能找到他呢?若是安北侯在,只怕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他寻找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唉,过去的事儿,不说了,不说了。”
他说着,便要拱手告辞。
唐老夫人却一眼儿看到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单雅,敢忙拦住他诚恳地说道:“老哥哥,你且歇息片刻,喝口茶,弟妹让你见个人。”
她说着,便朝着客厅让着忠宁侯,同时也忙忙地给单雅打眼色,让她快去倒茶水。
单雅见了,立马明白了唐老夫人的意思,遂敢忙转身倒茶去了。
忠宁侯倒是没怎么留意,看着唐老夫人疑惑地低声问道:“弟妹,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人要见的,你该不是急糊涂了吧?”
他说着,便跟着唐老夫人径自回到了厅里。
唐老夫人却看着他径自摇了摇头解释说道:“老哥哥,若是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怕你一会儿也等不得了。”
她说着,见单雅端了茶水过来,这才径自瞅着忠宁侯低语着说道:“老哥哥,你看看这丫头长得象谁?”
忠宁侯听了,敢忙扭脸看了过来,见是自己方才在屋子门口见过的,不由径自扭脸儿瞅着唐老夫人低语着问道:“弟妹,这丫头是谁呀?瞅着有点儿面善的,可惜老哥哥的眼睛有点儿花,夜里灯光下瞧不分明,她到底是谁呀?”
唐老夫人闻言,瞅了单雅一眼儿,随后又扭过脸儿来,看着忠宁侯低语着说道:“老哥哥,你仔细看看,她长得可是跟瑾儿长得相似?”
忠宁侯听了,神qíng立刻激动地朝着单雅看了过来。
他仔细地盯着单雅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便敢忙举起手来擦了擦有点儿gān涩的眼睛,接着便又径自朝着单雅看了过来。
突然,他激动的站起来,快步走到单雅的身旁儿,仔细地看了又看,嘴唇儿竟然有些儿哆嗦起来。
唐老夫人见了,敢忙也站起来走了过来,瞅着忠宁侯低语着介绍说道:“老哥哥,她就是瑾儿的丫鬟,被先帝封为郡主的珊儿啊,你仔细看看,长得跟珊儿有六七分象的,还有啊,你在看看她手腕上戴着的红玉手镯,可不正是瑾儿成亲的时候,你们给她的陪嫁么?”
她说着,便抓了单雅戴着两个手镯的胳膊举了起来。
忠宁侯的眼睛先是落在红玉镯子上,径自点了点头。
待他的眼睛落在那枚素雅的白玉镯子上的时候,不由脱口而出问道:“原来……你没被……搜走,竟……在这里啊。”
他说着,便颤抖着手,朝着那枚素雅的白玉镯子伸了过去。
唐老夫人见了,也激动起来,瞅着忠宁侯低语着解释说道:“皇上来得时候已经看到了,从里边儿找到了一封安北侯写给先皇的一封密信。”
忠宁侯眼中的泪慢慢地滑落下来,眼睛却径自盯着单雅手腕上的素雅白玉镯子。
单雅见了,怕他太激动,对身体不好,敢忙安慰地低声说道:“你别激动,珊儿这就取下来给你好好瞧瞧。”
她说着,便要立马取下来。
忠宁侯却径自拉了她的手,看向她的脸儿低语着伤心得说道:“珊儿啊,你……受苦了,外祖曾偷偷派人去找过你,却没能找见,还以为你……”
他说着,便难过得摆了摆手,径自低了头用手擦了擦脸上落下的泪。
唐老夫人见了,心里也很是难过,敢忙在一旁儿劝慰地低声说道:“老哥哥,珊儿已经跟老嫂子相认了,你莫要难过了,如今不是看到珊儿了么?她如今健健康康地站在你的面前,你应该高兴啊。”
她说着,便劝忠宁后坐下说话。
忠宁侯稳定了下qíng绪,擦gān了脸上的泪,坐下之后,才看着单雅低语着说道:“珊儿,来,让外祖好好看看。”
单雅见了,敢忙走过来蹲下身,瞅着忠宁侯哽咽地低声叫道:“外祖。”
忠宁侯听了,立马伸手把单雅揽在怀里,低语着喃喃说道:“珊儿,这几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单雅闻言,径自看着忠宁侯安慰地低声说道:“外祖父,珊儿不苦,有姐姐们和弟弟陪着,过得很好,您千万莫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