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疑惑地瞅着她问道:“二姐,照你这么说,买卖地必须经过村长才成,那海云镇上的牙行不就不能做这个买卖了么?”
二丫听了,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三丫,二姐说得是新地,咱们村里肥沃的土地可是不老少的,并没有全都开了,已经种了的土地都有人家了,自然可以在牙行里买卖的,但是没有人开过的肥沃的土地,必须经过村长批才成,要不然,秋糙家也不至于去租种钱家的土地了。”
单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村里没有开的荒地,必须经过村长批了才能开,想到这里,她不由瞅着二丫疑惑地问道:“那不就是荒地么?又没有人种过,谁知道地是好还是不好呢?”
二丫瞅着单雅摇着头说道:“三丫,你不知道,咱们村子倚山靠水,地可肥着的,好些儿人都愿意种咱们村里的地,出产多的。”
单雅闻言,不由径自沉思起来,看来要买村子里的地必须跟村长打jiāo道了,难道自己一定要买村里的地么?
想到这里,她甩了甩头,暗自嘀咕着,算了,反正现在手里的银子也不多,若是现在自家买了地,只怕会惹来非议的,罢了,到时候还是到镇上的牙行里问问吧。
她这般想着,便瞅着二丫点了点头说道:“二姐,那咱们就先攒银子,等手里的银子多了再说吧,还有外院若是弄好了,咱们先在外院种点儿蔬菜吧?”
二丫听了,便笑着说道:“这个自然啦,以前咱家吃得蔬菜都是种在院子外面的,你看到咱们院墙外了么?就在那里种的。”
单雅自然看到了,只不过如今被踩踏的乱七八糟,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三人商量妥当,等吃完午饭,单雅便来到了杨满根家,说了自家想把外院封起来的打算。
杨满根听了,便笑着说道:“这样好,开chūn了,人们都要忙地里的活计了,叔这就帮你问去。”
他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杨婶子在旁儿笑着解释说道:“你叔就是个急脾气,如今开chūn了,马上就要种田了,到时候可是要忙上好一阵子的,好在你这点儿活计也耽误不了几天,脱泥胚有你叔和大郎、二郎的,你只管jiāo给你叔就成了。”
单雅听了,忙忙地说道:“婶子,不管是脱泥胚还是砌墙,三丫都会给铜板的,只是现在是什么价格,三丫并不晓得。”
杨婶子听了,瞅着单雅笑着说道:“花不了多少铜板的,只给砌匠铜板就成了,这个按天来算,一天顶多也不过几十个铜板,至于脱泥胚,就jiāo给你杨大叔他们了,你呀,就等着院墙砌好吧。”
单雅听了,当即便摇着头说道:“婶子,那可不成,毕竟杨大叔他们出了力,咱们这么着吧,按照天数来算铜板,如何?跟砌匠一个价格。”
杨婶子立马摆着手说道:“那怎么成?不过就是出把子力气的事儿,不成。”
单雅见她如此,便也笑着说道:“婶子,要这样的话,那脱泥胚的活计也一总jiāo给砌匠吧?哪能只让杨大叔他们出力气,却不给铜板的道理呢?”
杨婶子听了,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单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按照你说得工钱来吧,这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婶子理解的。”
单雅见了,笑着拉了杨婶子的手,真诚地说道:“婶子,三丫知道你是一心为我们好,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依赖你们,要那样,不就成了你们的累赘了么?”
杨婶子听了,瞅着单雅便笑了起来,感慨地说道:“三丫如今长大了也懂事儿,婶子心里只有高兴的。”
很快地,杨大叔便找了一个砌匠过来,是本村的,也姓杨,村里人都叫他铁柱,跟杨大叔差不多年纪。
他们很快便谈好了价格,一天给三十个铜板,且杨铁柱家里有脱好的gān泥胚,那本是他家去年盖屋剩下的,一直堆在放柴糙的屋子里,帮单雅家盖那面墙不仅够了,还有的剩。
单雅听了,很是兴奋,想着既然如此,那倒是省得等了,遂便笑着说道:“这感qíng好,不仅省力气也省时间了,铁柱叔,咱们这么着吧,我买你脱好的泥胚,你看……”
杨铁柱听了,立马笑着说道:“都是力气活,不值得几个铜板的。”
单雅见了,忙笑着说道:“铁柱叔,那可不成,这些儿泥胚也都是你们费力气脱出来的,总不能白用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