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闻言,当即便被气笑了,嘲讽地说道:“原来他从小到大是吓唬大的啊,没胆还上门来招惹我们gān嘛?”
她说着,指着院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地说道:“你看看,这里一个坑,那里还有一个坑,而且都是在走得路上,这不是坑人么?若是我家来一个人,可不得掉进去,若是弄出个好歹来,算你的还是算我的啊?”
单吝听了,指着单雅qiáng辩地说道:“这不是他们玩玩已经埋上了么?”
二丫听了,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cha话说道:“埋了?你以为他们真会埋了?要不是三丫bī着他们埋得,他们能埋么?”
单雅猛然往前走了几步,笑瞅着单吝说道:“原来这样啊,那我也去你家门口挖坑这样玩,你乐意么?”
单吝登时便有些儿瞠目结舌,气得哆嗦着手指着单雅叫嚣着说道:“你个死丫头,下手也太重了,现在单成还躺在炕上说疼的,也不跟你啰嗦了,拿药钱来吧?”
单雅当即便瞅着他笑了起来,等笑足笑够了,才瞅着他说道:“小石头的药钱呢?你若是出了,我立马就出,说话算话,你敢么?”
单吝被气得伸手就要照着单雅打下来。
二丫见了,忙一瘸一拐地冲了过去,挡住单雅瞪着单吝说道:“我爹若是在,你还敢这么欺负我们么?”
单吝举着的手顿了顿,随后便瞪着二丫怒声说道:“怎么不敢?我现在就是替你爹在教训她。”
二丫愤怒地正要说话,单雅却猛然站在她的前面冷眼看着单吝说道:“咱们不是没有任何关系了么?你凭什么替我爹来教训我啊?我是你什么人,要你来教训啊?咱们既不沾亲又不带故的,凭什么要你管啊?”
单吝见说不过单雅,瞪着她怒声说道:“我怎么不能管你了?我跟你家可是带故的,怎么不能管你了?你个……”
单雅当即便看着他怒声说道:“带故?什么故?有这么欺负故人家的孩子的么?不管死活也就罢了,伤口上撒盐倒是做得出来,昨儿我二姐才说了,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如今又要来攀关系了?”
“若是你忘了,那我就再费点儿唾沫重复说一下,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各走各路,你快走吧,别在这里碍事了,我们还要忙的。”
单雅说着,便拉着二丫径自忙活起来。
她实在是没有心qíng理会单吝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理他作甚啊?
不说帮忙了,只要他别再天天没事儿来找事儿,她也就念阿弥陀佛了。
杨满根见单吝依然一副生气的样子,怕单雅和二丫被欺负,敢忙伸手拉了他来到一旁儿,劝了起来。
此时,杨铁柱又推了一车的泥胚过来了,单雅忙忙地跟了过来,细细地数了数,跟杨铁柱核对了,便跟着人一起搬了下来,细细地一一摞起来。
一千多块儿泥胚来回这么几趟便都搬完了,杨铁柱回家准备明天用得东西去了。
单雅跟二丫见杨满根仍在跟单吝说着,便招呼着杨大郎进院子洗漱去了。
等洗漱好了出来的时候,发现单吝已经走了,杨满根和杨二郎正拿了家里的稻糙垫子往泥胚上搭去。
杨大郎忙奔了过去,也托起了稻糙垫子。
单雅在心里嘀咕着,这才是真正待自家好的人啊,自家没想到的事儿,他们不仅想到了,也替自己做了。
单雅和二丫也忙奔了过来,想要帮忙。
杨满根和杨大郎见了,敢忙制止地说道:“你们别过来了,差不多快弄好了。”
他们说着,便又轻轻地把歪了的稻糙垫子拉扯着弄好。
很快,他们便拉扯好了。
杨满根瞅了瞅搭着稻糙垫子的泥胚,笑着说道:“这下子好了,即便是下雨也不怕了。”
他说着,便拍了拍手。
单雅和二丫忙让他们进院子里去洗手。
待洗完了手,杨满根才瞅着单雅低声说道:“二丫、三丫啊,瞅着今天的天气倒是很好,晚上应该不会下雨,叔搭上稻糙垫子,也是怕有个万一,毕竟这些儿是泥胚,若是沾了水软了,明日只怕就不能gān了。”
单雅闻言,立马就想到了单吝,自个今儿可是又得罪他了,该不会……
她想到这里,便瞅着杨满根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叔,三丫晓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