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哽咽起来。
单雅见了,知道这些儿日子里二丫的心里负担很重,忙伸手揽着二丫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说道:“二姐,三丫回来了,你就别再难过了,那包药粉便是判官给的,他言说三丫不是卖身命,可是富贵命的,咱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二丫闻言,登时便惊讶地瞅着单雅,好一会儿后,才看着她幽幽地道:“三丫自然是富贵命的。”
她说了这一句后,便深思地瞅着单雅,抿了抿嘴唇儿,遂又咬紧了嘴巴。
单雅见二丫深深地瞅着自己,还以为她被唬住了,急忙伸手拉了拉她,口中疑惑地唤道:“二姐,二姐,你怎么了?莫不是被唬住了?”
二丫被单雅这么一拉,猛然醒过神来,忙回握住单雅的手,笑着说道:“三丫,你要快快好起来。”
单雅闻言,急忙看着二丫笑着点了点头。
二丫这才轻松地笑看着单雅问道:“三丫,你可吃好了?”
单雅看着桌子上空了的碗盘笑着说道:“二姐,三丫已经吃饱了。”
二丫听了,忙笑着说道:“那好,你下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快到炕上歇着去。”
她说着,便伸手来拉单雅起来。
小石头见了,立马笑着跟着站起来说道:“小石头给你们端灯照明。”
他说着,便很快端着灯走在了前面。
单雅与二丫笑着对视了一眼,被二丫搀扶起来,两人慢慢尾随着小石头,朝着东屋走去。
此时的东屋在灯光的照耀下,一片明亮,三人的心贴得格外近、分外的暖。二丫一怔,随后便恍然地瞪了小石头一眼儿,见他顾自转了话题,心里暖呼呼的,掰下了一小块儿放在嘴里轻轻嚼着,把剩下的白面菜团子又放到了小石头的碗里,顺着他的话也忙忙地瞅着单雅疑惑地问道:“三丫,到底是咋回事啊?把二姐可吓得不轻,还以为……”
二丫和小石头的小动作,单雅都看见了,她的心里一阵感动,有这样互相关爱的姐弟,自己还是有福气的。
她想到此处,便笑着开始为他们解惑了。
原来,前些儿天单雅一直在暗自琢磨。
若是钱家知道自己全好了,肯定会拿着卖身契来bī着自己回钱家。
二丫之所以封锁自己醒了的消息,只怕也是怕钱家这般做。
可是,自己日后总不能天天躲在家里,且自己醒了的事实总是会被人发现的。
她本来打算以毒攻毒,用钱张氏心疼兔唇儿傻儿子的母爱,迫使她把卖身契还给自家,可又怕他们死猪不怕开水烫,以毒攻毒效果不大。
在罗郎中的两次诊病中,她便多了一个心眼儿,问了一些儿中药的知识。
现代单雅虽然学得跟医学无关,但她学得是化学呀,多少与医药有相同之处,故而中医她多少也了解一些儿。
其实,她着重想知道的是,在这个朝代,有曼陀罗花和大麻没?
若是有,自家便试着弄一些儿容易致幻的东西出来。
若是钱张氏真得不依不饶,便给她用上,再找人对她进行qiáng势暗示,古人都怕鬼神,想必她定然会害怕的,就把卖身契还给自家了。
本来这张卖身契就是被钱张氏骗去的,且真正的三丫也确实被钱家给折磨nüè待死了,也只是吓唬她一下。
当然,在单雅的心里,还是认为这么做太便宜她了。
毕竟在钱张氏的身上有着两条人命,她死不足惜。
虽然她一心为儿子,可也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的别人的痛苦之上。
因此,单雅想到用致幻剂的时候,心里不仅没有不忍,倒立马确定下来,甚至还隐隐有些儿跃跃yù试。
经过多方探问,单雅终于问出来了,这里没有曼陀罗花,倒是有类似曼陀罗花的植物,是一种糙,叫迷你糙。
若是人进了迷你糙的深处,是很难走出来的,老辈的人都这么说。
迷你糙就在北边儿的大山上,那里不大,是禁区,村人极少去。
有极个别的人也去过,只要不是去到深处,呆一会儿便离开,还是没事儿的。
因为迷你糙一点儿用处也没有,所以村里几乎没人去。
罗郎中也是当成稀罕事讲给单雅听的。
单雅听了,心里很是兴奋了一阵子,可是,她在考虑让谁去帮着摘取的时候,一下子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