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听了单雅的话,本想制止的,可她听到单雅看着单张氏直接催促上了,到嘴边儿的话便咽了下去。
要知道,这件事她根本就没有跟单张氏明说的,当时只是说为了二叔和他们一家的安全,让她多加留意的,自己也会经常来看的。
毕竟,单张氏知道有人画了一张跟爹爹相似的画像后,感到万分诧异的。
那天她见了自己,又专门学说了一遍儿,自己可是费尽口舌安慰她一番,这才让她放下心来的。
可单张氏毕竟怕单吝乱说,若是惹起什么风波,使得那人找他们一家的不是,再引起什么官司,遂求着自己在马府大少爷马信宁的面前,帮他们家说句话。
因此,她才有了这几天的安排。
此时,大丫见单雅对这事儿也感兴趣,自己本想指使她出去忙活,好私底下跟单张氏说话的,可这丫头倒好似个鬼jīng灵,舔着脸不肯离开。
大丫又不好说得过明,遂便镇着脸儿瞅着单雅低声商量地说道:“三丫,大姐在这里跟婶子说话,你去陪着单香忙活,好吧?”
单雅见了,知道大丫一定让自己离开了,才肯问单张氏的,想了片刻,无奈地点了点头,不乐意地走了出去,并随手给她们关好了门。
大丫见单雅终于明白了,并体贴地给她们关好了门,这才看着单张氏低语着问道:“二婶,到底怎么个qíng况?你跟大丫好好说说,大丫帮你好好分析一下。”
单张氏听了,这才细细地讲了起来。
原来,今儿晌午,她服侍着单吝喝了水、吃了点儿粥,刚收拾利索,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打开门一看,不认识,便疑惑地看着来人。
那人见了,倒也不以为杵,忙笑着问这里可是单吝家。
待听到单张氏说是单吝家。
那人便提着几盒点心让单张氏看,并笑着自我介绍说,他是单吝的朋友,叫吴明,听说单吝病了,特地来看看他。
单张氏见了,狐疑地思索了片刻,便让他进来了。
毕竟她已经说这是单吝家了,又岂能不让人进来?
待到吴明进了屋,与单吝相见后。
单吝迷迷糊糊的眼睛竟然一下子亮了起来,瞅着吴明就忙忙地让他坐。
吴明见了,便在炕边儿坐了,笑眯眯地看着单吝。
单吝则忙忙地催着单张氏出去,并吩咐他关好屋门。
单张氏踌躇了片刻,竟被单吝给呵斥了一顿,只好无奈地关好了东屋的门出去了。
她本想在门旁儿站着倾听的,不想猛然听到单吝厉声喝斥的声音,好似知道自己在门边儿倾听一样,只好无奈地离开了门边儿。
因此,单张氏只隐隐约约地听他们说着什么画上的人、哪里、可见过,断断续续的,到最后,她竟然一点儿声息也听不到了。
就在单张氏想要往前细听的时候,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告辞声,她忙做出忙着做活计的样子,才没有让走出来的吴明起疑。
大丫见只说了这么些儿,并没有什么新得qíng况,不由感到一阵泄气。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听到单张氏低语着继续说道:“大丫啊,那个叫吴明的人走了之后,你二叔的样子很是欢喜,人也jīng神了很多,好似有什么喜事儿要发生一般,脸上一直笑吟吟的,可那笑却有点儿古怪。”
大丫闻言,不由疑惑地看着单张氏。
单张氏低低地叹了一声,继续低语着说道:“二婶当时见他笑得古怪,担心他给家里带来灾祸,便看着他低声问他笑什么,他看了二婶一眼儿,笑着说他会等、一直等下去,说着说着他竟突然哭了,二婶见他如此,也不敢继续在问了,谁知道他说得到底是什么啊?”
单张氏说着,微微摇了摇头,低语着继续说道:“自从吴明走了之后,他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闹了近一个时辰才消停,二婶也不知道他发得什么疯,问他,他又不说,只是笑嘻嘻地说,等着,等着……二婶这心里一直惴惴着,生怕家里发生什么事儿。”
她说着,便求救般地看着大丫说道:“大丫啊,也不知道你二叔jiāo了些儿什么朋友,二婶从来没见过,今儿来得这个吴明,二婶还以为两人关系不错,可是等他走后,二婶左思右想,这心啊,总是感觉不安生,二婶出来的时候,你二叔倒是睡下了,此刻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成子在家里看着,二婶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