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香嫁给了杨大牛,单娟则嫁给了李大柱。
单雅给她俩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倒让单张氏感到不好意思。
单雅见了,忙笑着安慰她说道:“二婶啊,香姐姐和娟姐姐可是三丫离不得的人的,你不用不好意思,这本就是三丫该做的。”
单张氏听了,感动得不行,回家后直跟单明和单成说,让他们好好gān,如今这样的好生活,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单明和单成两人自然知道,若是没有当初单雅拉拔着自家,他们如今只怕连饭都吃不饱,两人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着。
至于码头上如意面馆的生意,杨婶子也脱出身来了。
现在,她是一心一意跟着单雅做缠丝兔。
这一日,单雅和二丫、杨婶子整理着做好的缠丝兔,心里算着应该快到大丫赎身日子了,遂欢喜地说道:“婶子、二姐,过几天应该就到大姐赎身的日子了,等这些儿缠丝兔被马府带走后,三丫便去马府给大姐赎身去。”
杨婶子和二丫闻言,立马开心地看着单雅点了点头。
她们可是知道,如今给大丫赎身都成了单雅的心病了。
自从那一年单雅提出要给大丫赎身不成后,她的心里就好似憋了一股气。
她在努力赚银子的同时,总是时不时地喜欢发呆。
次数多了,二丫忍不住了,便脱口问了出来。
可单雅却径自摇了摇头说没事儿。
起初,二丫听了,还以为单雅真得只是发呆而已。
可是,后来二丫见单雅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弄得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此时,她见单雅开心地笑着,才恍然明白,或许这三年单雅是为了大姐依然为奴难受吧。
二丫想到这里,忙看着单雅笑着说道:“三丫,过几天大姐就能回来日日跟咱们一起住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离了。”
单雅见了,笑着逗趣地说道:“哪儿能啊?二姐可是要嫁人的。”
她说着,瞅着杨婶子淘气地笑着眨了眨眼儿。
杨婶子见了,如何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啊?忙笑着给二丫解围说道:“二丫即使是嫁了,成了婶子家的人,也必是离不得你们家的,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就隔着一个门,来去都极方便的。”
单雅听了,故意委屈地瞅着杨婶子和二丫低喃着说道:“二姐,你瞅瞅,还没过门的,婶子就护上了,这若是过了门,岂不……”
二丫顿时被弄了一个大红脸,瞅着单雅羞恼地说道:“三丫,你……”
单雅见了,忙笑着伸手揽了杨婶子和二丫的肩膀说道:“婶子、二姐,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啊,不管什么时候,咱们都是一家人,没有你们,哪里有三丫的今天啊?对吧?”
她说道最后,语音里竟然有些儿哽咽。
杨婶子见单雅说着说着,竟然动了qíng,忙拉了她的手安慰地说道:“三丫,咱们就是一家人的,若是没有你爹娘的帮助,婶子一家指不定过成什么样子的,哪里会过上今天的好日子啊!等到大丫回来,咱们一家算是真正团圆了,这好日子啊,婶子是越过越有奔头了。”
单雅和二丫听了,都欢喜地忙忙点着头。
可不是,如今家里的田也比以前多了。
去年大旱遭了灾,柳杨村的村民把地都卖给了自家和杨婶子家,就是林河村的地,他们也又买了百亩。
如今可以这么说,他们已经过上小地主的快乐生活了,只除了大丫没有赎身,让人欢喜不起来。
单雅想着过几天就能给大丫赎身了,心里不由沉甸甸的。
她怎么看、怎么感觉马信宁与大丫之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要说马信宁早已成婚了,单雅根本不必担心的。
可是,马信宁的老婆前几年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胎儿也死在腹中了。
马老爷子马明德见大儿子遇到这个不幸,心里很难过,开始并没有催着他成亲,可一年过去了,见儿子依然不成亲,不由急了。
但是,无论他怎么着急,马信宁就是不应。
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没用啊。
因此,每每他见了马信宁,便催促一次,却总是被马信宁用各种借口给推了。
马明德见马信宁如此,想着他定然还念着走了的妻子和孩子,便想着缓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