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听了,瞅着青梨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当先走了出去。
待她迈步进了唐名扬的屋子的时候,就瞅见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冷冷地瞪着自己。
单雅顿时感到莫名其妙。
自己昨儿一天没有见到他,今儿早上回来之后,还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他怎的这般看着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呢?
单雅思来想去,也没能想明白,因此她只是打了一声招呼,便静静地站在那里。
唐名扬一直冷眼儿瞧着单雅,见她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心里的火气倒是往上撞得更厉害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唐名扬和单雅,送单雅过来的青梨都没敢进屋。
她瞟了唐名扬一眼儿,便敢忙伸手关了屋门,闪身躲到了旁边儿的墙边儿了,心里则忙忙地为单雅祈祷着。
等了好一会儿,单雅才听到唐名扬刻意压抑地低声问道:“昨晚谁允许你在家里住了,啊~”
单雅茫然地瞥了唐名扬一眼儿,暗自寻思着,怎么?莫不是因为没有跟他说回去住一晚,他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单雅想到这里,敢忙吁了一口气,瞅着唐名扬低语着说道:“自然是老太太啊,怎么?难道不成么?”
唐名扬听了单雅的回答,顿时感到一阵堵心。
他径自冷眼打量着单雅低语着说道:“怎的不回来跟我说一声呢?”
单雅顿时感到一阵迷糊,她瞅着唐名扬疑惑地低声问道:“不是已经跟你告辞了么?”
唐名扬听了,目光越发地冷了起来。
他盯着单雅看了好一会儿,才颇为不耐地低声说道:“日后有什么改变都要让我知道,你现在可是我的人,明白么?”
单雅闻言,心不由一跳,暗自嘀咕着,什么叫你的人啊?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唉,这位的脾气还真是够乖张的。
单雅想着,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无力感。
她敢忙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唐名扬仔细地打量了单雅一眼儿,正要移开眼睛的时候,猛然瞅到了单雅手腕上戴着的素雅白玉镯子,不由径自低声冲口而出问道:“哪里来的?昨儿你离开的时候,可是没有的?”
单雅听他的语气好似在问犯人一样,丝毫不客气,心里的火气顿时涌上心口。
待她平抑了一下qíng绪,才淡淡地低声回答说道:“我母亲留下的,大姐昨儿拿出来让三丫戴上的。”
唐名扬闻言,眼睛立马盯着素雅的白玉镯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可是,单雅站得有些儿远,且她的手腕自己只能看到一半,而另一半被她遮着,自己根本就看不到。
唐名扬不耐烦地低声命令说道:“你过来。”
单雅听了,心里一阵逆反。
可她转念一想,他如今毕竟是忠义侯府的世子爷,胳膊拧不过大腿,算了,便依了他吧。
她想着,便慢慢地走了过来。
唐名扬看着这样的单雅,心里陡然就窜起一股莫名的火气。
好在他知道自己跟单雅相处的并不是很融洽,倒qiáng忍住了。
单雅走到唐名扬的身旁儿,不等她把胳膊伸出去,便被唐名扬给抓住了。
单雅心里不由一阵苦笑,暗自嘀咕着,这位爷还真不好伺候,做得事儿真是出人意料啊。
唐名扬则不然,他仔细地打量起单雅胳膊上戴得素雅的白玉镯子来,越看心里越惊叹,倒越发的证实了他心底的答案了。
待他看足看够了,才猛然抬起头来,瞅着单雅径自低声询问说道:“你方才说是你母亲的?可是真得?”
单雅闻言,心里陡然一惊。
随后,她便疑惑地思索着,大丫说这枚素雅的白玉镯子只有自家的亲人知道,唐名扬只有十几岁,又怎会认识呢?
她想着,便看着唐名扬默默地点了点头。
唐名扬则一会儿瞅瞅素雅的白玉镯子,一会儿看看单雅,随后则无力地淡淡说道:“你……下去吧?”
单雅见了,暗自感到一阵讶异,心里话,他这是怎么了?
她本想询问的,可转而一想唐名扬的喜怒无常,便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下去。
单雅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唐名扬低声说道:“你仔细着些儿,别磕了、碰了。”
单雅闻言,当即便是一怔,暗自寻思着,他说得怎么跟唐老夫人一模一样啊?难不成这枚素雅的白玉镯子他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