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田月禅多留意,就会看到唐名扬看她的眼光有多陌生。
可是,田月禅却总是认为唐名扬喜欢的是她。
世子爷唐名扬的一个笑脸,能够让田月禅乐上好几天。
唉,小姐田月禅不知道是笨还是在逃避。
她径自生活的自己的希望里,可希望毕竟不是现实的。
雪碧想到这里就感到一阵头痛。
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小姐田月禅看清眼前的形式呢?
唉,真难啊,要知道小姐田月婵可是自小就认准了唐名扬的,这、这、这到底要她怎么办啊?
不提雪碧如何为田月婵头痛,却说几天后,广寒苑的门口来了一人求见。
福儿听了门子的通报,登时便奔了出来。
待她瞅到来得是一个穿着儒生的男子的时候,不由瞅着他疑惑地问道:“这里是内院,敢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来人听了,当即就瞅着她笑着说道:“这位姐姐,烦请你通报一声,就说海云镇的马信宝求见。”
福儿闻言,登时便上下打量了马信宝一眼儿,随后瞅着他疑惑地问道:“既是海云镇来得少爷,可有跟着一起来的姐姐?”
福儿的话音刚落,就瞅见远远地奔过来一个人。
她仔细一瞅,发现来得竟然是秋jú,不由径自打量起马信宝来。
马信宝听了,笑着指了指身后追来的秋jú说道:“她走得太慢了,我等不得,便先来了。”
秋jú此时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了,听了马信宝的话,不由苦笑地喘息着说道:“宝……少爷,秋jú走……得可是……够快了,你就不……能等……一下么?看看,这不是……被拦住……了么?”
她说着,便忙忙地喘起气来。
福儿见秋jú如此,也顾不得问了,忙看着他俩说道:“你们先等着,福儿这就进去禀报去。”
她说着,便敢忙转身朝着正房跑来。
待她进到屋子里,就瞅见唐名扬正在看书,而单雅则不知道在想些儿什么。
她壮了壮胆子,鼓起勇气走进来,径自施礼回禀说道:“回禀世子爷、单姨娘,海云镇的马信宝求见,是秋jú带着一起来的。”
单雅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就要朝着屋子外面奔去。
唐名扬猛然咳嗽了两声。
单雅登时回过神来,顿了顿身体,径自站在那里不动了。
这几天,她可是一直在担心大丫他们的,不知道院子租下没有?豆子买回来了么?生意开始做了么?
这些儿事儿,一直在心里记挂着,还有、还有啊,大姐他们都安全么?
自从单雅听唐名扬说香糙死了之后,心就一直挂挂着。
香糙有多无辜啊,就这样去了太不公平了,可这个世界哪儿有多少公平啊。
若要真得论公平,安北侯府的三百口人也不至于被查抄到现在还没得到平反了。
单雅想到这里,感到一阵烦闷。
单雅突然感觉大姐他们跟着自己来京城,怕是做错了。
因此,她这几天睡觉很不踏实,时不时地总是做噩梦。
当她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心里就更加记挂起大丫他们来。
单雅有时候想想,感到自己特别的悲催。
自己硬被bī着嫁进忠义侯府冲喜,结果却把一家人带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单雅每每想到这里,就会感到很愧疚。
此时,她听到马信宝来了,想着他定然知道家里的事儿,便急着想打听一下。
谁知道啊谁知道,这位冰脸儿的世子爷竟然不许。
这让自己怎么能忍得下啊?
自己可是等了、盼了好几天了的。
单雅想着,便径自瞪向唐名扬。
谁知道,唐名扬根本就没有看自己。
单雅见他这般,绷住嘴巴不由磨起牙来,心里恨得不行。
就在单雅的火气濒临爆发、再也忍不住的那一刻。
她的耳边儿猛然听到唐名扬淡然地低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听了这话,福儿忙忙地奔了出去,心里却暗自诧异着。
单姨娘看着好凶啊,她怎的突然间那么大的火气呢?
却说屋子里的单雅,反倒生生地又把狂涌而至的火气给qiáng压了下去。
单雅白了唐名扬一眼儿,正要奔到门口,猛然想起来这是唐名扬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