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房那边都得到了消息,陶氏那里自然是更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qíng,这会子正在跟楚文渊闹着呢,“老爷,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儿没了这门好亲事啊?云儿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二丫头有的她却没有?从小到大,她云君瑶的孩子想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云儿呢?她只有你这个父亲的疼爱,难道现在连你也要抛弃她不管她了吗?”陶氏坐在临窗大炕上手里握着帕子哭闹着。
楚文渊颇为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雪青,你明明知道云儿才是我最喜欢的女儿,颜儿虽说是嫡出,可是我疼她从来都不如云儿多,再说跟济北王府的这门亲事是君瑶在的时候就给颜儿订下的,济北王府那边也同意让颜儿嫁过去,你再闹又有什么用?有这工夫还不如再给云儿寻一个好的亲事。”
“爹爹,要是不能嫁给炎哥哥,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楚云满脸是泪的从外面跑进来,“爹爹,你向来疼爱云儿,这是云儿最后一次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楚文渊看着眼前这个还稍显稚嫩的脸庞,看着她哭的那么可怜,自然也是心疼的,她虽然不是自己的第一个女儿,可是却是自幼就跟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她就会缠着自己陪着她玩,如今这十几年过去了,小丫头转眼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自然也是希望云儿能找个好归宿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去抢颜儿的亲事呢?“云儿,爹爹一定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的,这次,就算了吧你二姐姐刚回来,你就让着她些……”
“为什么是我让着她?”楚云恶狠狠的咬着牙气道:“爹爹,明明她才是姐姐,不是该让着我这个妹妹的吗?您偏心”转头扑到陶氏怀里哭诉道:“娘,爹爹偏心,他不疼云儿了,只疼二姐姐。”
陶氏抱着女儿也是哭成泪人一般,闹的楚文渊没法子,想甩手走了吧,也只能暂避一时,自己本来就有很多公事要忙了,要是每天回来后还得这样哄劝着这母女俩,那自己还不得累死,“好了好了,别哭了,看看你们成个什么样子”他也有些恼了,“雪青,这婚事可是老王妃亲自跟母亲谈的,这事就是我想帮也帮不了,是母亲说了算的。”
见他松口了,陶氏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拍了拍楚云的背,楚云早已经哭成了花猫脸,看的楚文渊是又心疼又生气,“爹爹,您就试着去跟祖母说说吧,祖母也是疼云儿的,您好好劝劝她,她一定会同意的。”
“是啊老爷,母亲一向都听你的,要不你就去劝劝吧?”陶氏掏出帕子细细的擦掉脸上的泪痕,妆容倒还没花。
楚文渊没法子,只得先答应下来,等晚上从外面回来,便被陶氏催着直接去了静心斋,静心斋里,楚颜并楚冉两个正陪着楚老太太摸骨牌呢,老太太年纪大了,却偏爱个热闹,拉了两个小孙女并紫玉凑了人数玩骨牌,大家都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热闹,只不过是替老太太解闷子,谁也不敢认真赢她的钱去,只是楚颜不小心赢了一次,老太太便认真起来,拉着紫心给她看着牌,说非要赢回输出去的钱才好。
紫烟和紫竹站在一边伺候茶水,也是抿着嘴跟着笑,正笑着,一抬头看见一个玄青色的人影走过来,吓了一跳,忙迎上前去,“二老爷。”
楚文渊瞧见里面热闹,便问了一句:“老太太在做什么?怎么这样热闹?”
紫烟笑着回道:“正同二姑娘和五姑娘摸骨牌呢,二老爷进去瞧瞧?”
楚文渊想了想点点头,走了进去,紫烟便通报道:“老祖宗,二老爷来了。”楚老太太刚刚赢了钱,心里高兴,便道:“怎么刚回来就到我这儿来了?身上的衣裳还没换吧?要是有事就等会,没事的话就别在这儿添乱了,回去换了衣裳再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有几日没来跟母亲请安了,正好今儿回来的早,就来瞧瞧,没成想母亲这里这样热闹,就让儿子也在您跟前凑凑吧。”楚文渊陪着笑在老太太身边坐下。本朝自开国皇帝以来也有几百年了,这几百年里每一任皇帝都是以孝治天下,科举选用人才的时候也是要把孝道作为评选的标准,所以不管是为官还是做宰,亦或者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这要是不孝顺家里长辈,可是很严重的一件事qíng,若是在普通百姓家,轻则被街坊邻里瞧不起,重则被抓进牢里挨板子;为官的人家更是影响到每三年一次的政绩考核,直接影响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