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商议好了,吃过饭楚辰便回家去了,约定好了第二天一大早来接她回楚家,可是第二天楚颜等了一天,楚辰也并没有出现,碧桃担心道:“二少爷不是反悔了吧?”
“不可能,可能二哥哥有什么事被临时绊住了。”楚颜自然是不会相信二哥哥会出卖她的,新下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来不了了,或者是还没开口跟祖母说自己的事,因此心里倒也踏实,只是耐心的等着,两个丫鬟再是焦急也没有法子。
果然,到了傍晚的时候,楚辰身边最信任的小厮丁贺来了,这丁贺是自幼就跟在楚辰身边的,自然也是见过楚颜的,因此见当真是她,立即就跪了下去,激动的说道:“二爷跟奴才说二姑娘您回来了,奴才还不信,如今见着姑娘才算信了,奴才给您磕头了。”
楚颜忙让王午把他扶起来,让他在一边坐着说话,无奈他怎么也不肯,只是站在下面回道:“我们二爷今儿一大早就接到宫中的旨意,五皇子又病重了,陈贵妃着急,召了我们二少爷和济北王府世子爷进宫去了,想来是询问五皇子昨日的去处,本来回完话就可以回来的,偏听御医说五皇子又发热又说胡话的,二爷素日跟五皇子jiāoqíng不浅,放心不下,只得在宫中多待了些时日,下午五皇子倒是醒了,但是拉着二爷不肯让他回来,说是自己闷的很,留下他陪着说说话,二爷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因此特特的jiāo代了奴才来跟姑娘说一声。”说完顿了顿又说道:“我们二爷说离这福来客栈不远他有一处宅子,是早先私下里置办的,家里人并不知道,如今给了姑娘,让姑娘先搬过去住着,那里有人照顾着,总比住在客栈里qiáng。”
楚颜闻言冲他笑道:“那就麻烦你带我们过去了。”
丁贺忙又跪下磕头,“二姑娘千万别跟奴才这么客气,您是奴才的主子,二爷吩咐了,这几日暂且让奴才跟着二姑娘,二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才就是了。”
楚颜笑着点点头,让碧桃拿了一串钱给他,丁贺不肯收,推脱了一番,直到楚颜板了脸才收下了,赶着谢了赏,又殷勤道:“姑娘不用急,让两位姐姐细心收拾了就是,奴才就在外面等着的。”
他原先是要赶了马车过来的,可是二爷说姑娘那里也是有马车的,他便只骑了马过来。
其实楚颜她们的东西也不多,不到半刻钟就收拾好了,下去结算房钱,却被告知丁贺已经结算过了,楚颜知道这肯定是她二哥的吩咐,也不跟他客气,就带着两个丫鬟出了福来客栈的门,外面王午已经套好了马车等着,丁贺牵着一匹马站在前头,待她们上了马车才骑上马在前面带路。
楚辰的宅子当真离这福来客栈不算远,那宅子跟楚家不在一个街区,楚家是百年老宅,就在东街区,而楚辰的这处宅子却是在南市,新盖的一批宅子,一片青瓷白瓦,而且还是在环城河旁边的位置,引了河水在内宅挖了个湖,也种了荷花,楚颜只看了第一眼就想起了果子谷里的随心居,便越发喜欢这儿了。
这儿有下人一直打扫看顾着,如今楚颜住进来,倒是也不用特意收拾了,管事的也不是楚家的人,是从外面买来的,虽然不认识楚颜却是认识常跟在自家二爷身边的丁贺的,丁贺私下里早已经来打过招呼,说这是家里的二姑娘,要在这儿住几日,那管事的虽然好奇,却也并没有多问,像他们这些出来谋生的人,别的不会,眉眼高低还是会看的。
这边楚颜在这儿住的是不错,下人也很尽心,吃的用的都是好的,这里就她一个主子,自然什么都是她说了算的,但是陶氏那边却过的不怎么安稳,陶心居里,陶氏正坐在正堂里听着下人回事,她虽然是二房的人,可是大房文氏自生了小儿子楚辰之后身子就一直不怎么好,这些年来一直吃斋念佛的,自然是管不了家里这么一大堆的杂事的,而自己却是老夫人的内侄女,她自然是偏疼自己一些的,管家的事便也jiāo给了自己,但是因着文氏出身好,文家在京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世族了,她父亲和三个哥哥都有官职在身,大伯又身居高位,家里又只有她生了两个儿子,自然没人敢小觑了她,所以一些重要的大事还是要跟她商量过后才能定下的。
不过自从她接手管家之后,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大事,陶氏悠闲的喝了口茶,又想着济北王府那儿传来消息,答应了让云儿替代那个死了的二姑娘嫁去济北王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那济北王可是真正的王爵,不像有些异姓王,实在是没什么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