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áng上的被褥都是新的,应该是刚刚晒过,还带着清香的味道和阳光的气息。
楚瑜重重的喘息着吻上了徐兮之。
“帷……帷幔……”徐兮之喘着气提醒。
楚瑜长袖重重一挥,chuáng上的帷幔顿时落了下来,挡住了xing感的气息也挡住了令人窥探的目光。
chuáng榻的时间已经太长,两个人剧烈的动着,能清晰的听到chuáng榻“咯吱咯吱”的响动,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魅惑的娇吟。
许久之后大chuáng才慢慢的停止了声响。
楚瑜抱着浑身赤luǒ的徐兮之,轻轻的摩擦着她圆润的肩头,一手撑着头歪着头看她,“每次看到你这张脸就感觉好像还是在二十五年前似的。”
徐兮之面上一红,娇嗔的瞪他一眼,“你是说我一直都没有老吗?”
“是啊,有时候照镜子看看自己,再看看你,总觉得我好像比你大了一轮一般,你容颜依旧,我却已经老了。”
“你哪里老了。”徐兮之捧住楚瑜的脸认真的打量他,半晌才笑道,“没老,跟二十五年前一样,让我看一眼就想沉沦在你的眼睛里,你知不知道你这双眼有多深邃,当年我就是看到你这双眼睛,才qíng不自禁的被你吸引……”
楚瑜愉悦的笑出声来。
这就是徐兮之的本事,她能在chuáng上和他愉悦的调qíng,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这一点是左莞怎么都做不到的,他曾经也试过在chuáng上和她开开玩笑,可她每当这个时候总是血红着脸躲在被窝中,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好……我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你在一起。”徐兮之感叹一般,她垂下眸子,叹息般的道,“其实我真是羡慕你,儿子那样优秀,可我就不一样了,百年之后连送终的人都没有……”
楚瑜知道她又想起了张嫣然,抱着她安慰道,“以后我陪着你。”
“我怕你陪不了我……”徐兮之苦笑不已,她捧着楚瑜的脸深qíng的道,“楚郎,如果有一天我被皇上给处死了,你记得一定要想办法把我的尸体和安宁的尸体合葬,我这辈子没有做一个好母亲,只希望下辈子还能做她的娘亲,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把所有的爱都给她,再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楚瑜眉头一皱,“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这是害怕啊……”徐兮之捂着脸哽声道,“我只是个女人,会对未知的事qíng害怕……而且楚郎你还没看出来吗,皇上早就想置我于死地了。虽然他从来也不说,可我能感觉到,他是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害死他母妃,知道我害死他父皇。从他登基开始我就一直在压制他,不让他成长。可是还是没能阻止的了……他现在本事了,已经不受控制了,这些年的新仇加旧恨他怎么都不可能放过我的。”徐兮之忍不住低泣起来,“他先前对付徐家的时候就想对付我了,不过他那个时候没有证据,所以也不敢在我身上安cha罪名。可这次不一样了……户部的银子都是我给藏起来的,户部尚书还有户部的两个侍郎都是我的人,他们是经过我的授意才敢贪污了那么多的银子,皇上现在已经在查证了,他们都已经犯了死罪了,xing命都掌握的皇上的手中。而且他们都是贪生怕死之人,要不然我当年也掌控不了他们……”
徐兮之低泣道,“……皇上只要稍稍审问他们,他们肯定就全都招了,而且这些年我为了给他们下命令,给了他们不少的字条,我的字迹皇上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到时候只要找一个书法大家来对比字迹,有人证有物证的qíng况下,我就百口莫辩了,真的到那个时候,皇上怎么可能会留下我的xing命……”
楚瑜也皱紧了眉头。
其实方才徐兮之让嗜血去找他的时候他就猜到是和户部尚书贪污银子有关系,上百万两的白银,已经足以构成多少次死罪了。如果他们真的把兮之给供出来,在人证物证俱全的qíng况下,谁也保不了她。
更重要的是,徐家的人才刚刚被砍头,这个时候她的事qíng再爆出来,别人只会意味深长的“哦”一声,估计还会把她的行为和徐家人谋反的事qíng混为一谈,本来徐家的人谋反的消息刚刚爆发出来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怀疑这件事qíng跟太后有关系。太后和娘家走的近这谁都知道,说徐家人谋反太后却不知qíng,说给谁,谁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