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我……我帮你绞头发吧。”雨竹有些小结巴,怯生生的拿出一块雪白的棉布巾子。
程巽勋这会儿已经丝毫不见醉态,听到娇滴滴的小妻子这般说,挑眉一笑,刚想同意。
“相公,你要不要喝水,喝了那么多酒一定渴了吧……多喝水对身子好。”电光火石之间就有只五彩花糙蝴蝶纹小杯被一双晶莹白皙的小手捧到了自己面前。
端过茶水一饮而尽,程巽勋张了张嘴,雨竹又火速倒了杯水举到了他的唇边,笑的讨好意味十足。
心下思量,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端着杯子走到了chuáng前的廊庑里,雨竹咬了咬牙只得捧着帕子跟上去。
廊庑右侧的小橱上已经放了置钟、帽筒和花瓶,左侧的小梳妆台上镜箱、胭脂、首饰匣子之类的也已经齐全,chuáng内的书架搁板、角橱、钱箱、点心盒也象征xing的放了点东西,奢华中透着古朴,又多了丝烟火气。雨竹还没好好打量过放上起居用品的拔步chuáng,这一见之下觉得更好看了。
“你怕我?”
雨竹身子一软,咬牙切齿的站稳了,不是怕你,是怕你的声音啊。
程巽勋瞧着眼前的女孩个头小小的(相对于他而言),低垂着头,奶白的小手不安的绞着衣角,被chuáng头的羊角宫灯照的一身灿然温暖,心头忽然就生出些柔软。
“你莫怕,刚才要不是装醉,怕是摆脱不了那帮家伙……再有你二哥哥特意告诉我,你面嫩……咳,为着让那些家伙不来闹dòng房着实费了些功夫……至于刚才那个丫鬟,她一向不甚老实……我以前不常在府里,院里事物难免就疏漏了……”程巽勋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温和的摸了摸雨竹的头顶:“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这个院子都归你管,有不听话的就来找我,我与你撑腰。”
雨竹被摸了脑袋,微微抬起小脸,微晕红cháo一线,拂向桃腮红,眼睛水汪汪的,迷蒙中还带着点羞涩,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的:“我晓得了……那个我累了,先坐坐。”说罢,赶紧靠着倚栏坐下。
望着小妻子这般的小模样,程巽勋眼神顿时幽深了些,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却敏锐的感受到身边小丫头的紧张,只得无奈的一笑,沉声道:“安置吧。”
将外廊帘和内chuáng帘都放下,尽管房里的龙凤喜烛还亮着,可类似房中房的拔步chuáng内却一下子昏暗了下去,只剩下透雕的栏围和门罩等部分透着幽幽微光,光是静静的坐着就已经是极其朦胧旖旎了。
雨竹却大松一口气,刚才应该没露出破绽吧……下面的事qíng恐怕本朝所有的新嫁娘都没有比她清楚的了……虽然忐忑,但知道避无可避的时候也没啥,反正不管怎样明儿早上是有专门的妈妈要验看那块元帕的,那可不是还珠格格里头割个手腕放点血就能糊弄过去的……
胡思乱想间,身子忽然就被一双qiáng健有力的臂膀揽了过去,仿佛没有重量般的被他拥到了胸前……
“乖,别怕……”幽暗中,男人的声音醇厚如美酒。
雨竹涨红了脸,手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黑暗中只感到一双微微带些茧子的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耳珠被吮吸的苏麻感觉让她更显昏沉……然后,吻,凶猛又激烈的落在粉嫩的唇上,唇舌纠缠得都痛了,可挣扎全被健壮的臂膀紧紧铐住,只能在从唇边溢出破碎的呻吟……
敏感身子完全娇软成一团棉花,只能细细颤抖着任他为所yù为……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黑暗的视线忽然有夺目又绚丽的烟火爆炸,神智一片空白……偏被压着躲闪不得,只好一口咬在那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肌上,却引来更大力的鞑伐……
……
云消雨散后,汗湿的娇软身子被紧紧的禁锢在雄健怀抱里,程巽勋缓慢的抚摸着雨竹滑腻的后背,沙哑的语调xing感又慵懒,“乖,睡吧。”
雨竹已酸软成一滩烂泥,紧贴在那同样光luǒ的胸膛上脑子里一片昏沉,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你丫的哄女儿睡觉呢,跟姐说话的时候要不要每句前面都带个“乖”啊!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穿破重重阻碍she进雕花大chuáng的时候,程巽勋就醒了,看着身边野蛮地搂着自己腰睡的正香的小妻子,一头顺滑黑亮的青丝缠绕着自己的头发铺散在锦绣鸳鸯枕上,宛如一块上好的黑绸,薄被上头一张晶莹剔透、桃羞李让的芙蓉面,下面……想到那细圆无节,香娇玉嫩,柔美无双身子的销魂滋味,凭他的自制力都顿觉下腹一阵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