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茗萱还是得派人去给她们见礼,免得有人说她轻狂。
纪茗萱的知礼,新任的宁嫔娘娘和秦嫔娘娘自然也会派人过来给纪茗萱请安。一时之间,宫内传出三嫔之间和睦守礼的好形象来。
册封之礼行过后,被刺客误伤的云贵嫔竟然恶化起来,曾一度的晕迷不醒。
跟在三日之后撒手人寰,这事qíng在后宫不亚于晴天霹雳,前些时候,大家都还看过云贵嫔,伤势也稳住不少,怎么今儿突然恶化而逝去了?
纪茗萱深呼一口气,这些天,她也远远去看过受伤的云贵嫔,她的脉象qiáng劲有力,那些伤势对她根本无碍。想起她的死连皇帝都不曾说一句,太后也只吩咐皇后照例办理后事,纪茗萱只觉自己的心颇冷。
那日国宴的巧合,纪茗萱也多次有过怀疑,但是因为云贵嫔遭刺客所伤,纪茗萱便放开了其中的怀疑,如今看着众人的态度,以及云贵嫔的死讯,由不得纪茗萱再次怀疑起来。
云贵嫔和昔日梁王郡主(玉妃)一起进宫选秀的,这期间必然有什么联系。二公主的生母,后宫的贵嫔娘娘,突然而然的恶化伤势也没有派人仔细调查,这本就是不合常理的行为。云贵嫔之事一定有隐qíng。
听到芝糙说起二公主大哭不止的qíng形,纪茗萱转过头。
芝糙被纪茗萱突然而来的注视惊住了神,她叫道:“娘娘。”
纪茗萱说:“以后咱们宫中不要再提起云贵嫔了……”
芝糙一怔,纪茗萱叹道:“二公主已经放在了皇后名下,二公主不过三岁,很容易就会忘记,若是再提起云贵嫔,反而让皇后不快。”
芝糙立即点了点头。
“去和小术子说说。”
芝糙应了一声。
纪茗萱重新躺回榻上,此时,宫中暗cháo迭涌,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刻。相对的,她和愉修华平安产下皇嗣的几率也大了许多。
纪茗萱决定这段时间,她应该安静的guī缩在静安轩,免得参与风头正盛的常妃、宁嫔和秦嫔中去。
纪茗萱如此想法,愉修华也是如此。
外面已经开战,赵存洅大半的时间呆在前朝,偶尔进入后宫,也很少留宿。但是他时不时的招秦嫔和宁嫔进入御书房伴驾,让后宫无数人眼热不已。其中就包括了常妃,她进宫三年多,也没有机会在御书房伴驾。
但是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主动闹事,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此时的局势,若是还有人在后宫闹出大事qíng,皇帝发怒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所以三人争宠也是极其隐晦的。
宫中,皇后带领众妃嫔募集军资,时常宣召军中将领的命妇说话,给与她们表达上面的关心。德妃也缩在德仪宫不出,一心教导大皇子。
表面山,后宫已经平静下来。
就这样,庆元九年悄然而过,此时已到了庆元十年的阳chūn。
外面虽下着小雨,纪茗萱心qíng十分不错,她放下书,看着窗外清脆的绿色,格外喜人。
“娘娘,太后今日主动召了太医。”
冯嬷嬷轻轻走了过来,然后在纪茗萱耳边说道。
纪茗萱担忧道:“太医可有结果?太后凤体如何?”
冯嬷嬷道:“chūn日凉慡,太后感上了风寒。”
纪茗萱轻道:“我们去看看。”
冯嬷嬷点了点头,她来禀告纪茗萱,自然是想让娘娘去荣寿宫表达孝心。
静安轩和荣寿宫最近,所以,她是第一个来的妃嫔。
而且,纪茗萱对于荣寿宫也比较熟悉。
程嬷嬷见纪茗萱来了,轻叹道:“太后刚刚歇下,她歇下前就知道娘娘你会来看她,所以特地叮嘱老奴去静安轩和娘娘说一声,没想到娘娘就来了。”
纪茗萱的脸上此时带上些许的焦虑:“程嬷嬷,太后可安好?”
程嬷嬷说道:“些许的风寒,服下药后,太后就好多了。”
纪茗萱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去看看太后。”
程嬷嬷点了点头,却说:“太后睡得并不安稳,御香局里特意味太后配了安神香,有喜之人不能多呆,太后一早嘱咐老奴提醒娘娘。”
纪茗萱感激道:“谢嬷嬷。”
程嬷嬷看向纪茗萱已经快八个月的身子,连忙和冯嬷嬷一起扶住她。
纪茗萱走进荣寿宫寝殿,果然有着若影如无的香气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