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婉高兴地说:“真的?这么简单!”
媚娘点头:“还有更简单的:吃何首乌。不过那是药物,难吃得很,还是吃米糊吧,相信我,没错!”
徐小敏呆呆地看着媚娘:“大嫂,你知道的事真多!”
媚娘信口道:“等你长到我这个年纪,嫁人做了娘,你也会懂很多事!”
她话说出口,便看到边上的庄玉兰和郑美玉各自有了奇怪的反应,一个脸变得苍白,一个脸变得通红,而徐俊英冷眼扫过来,目光里有责怪的意思,徐俊雅和徐俊轩还有徐家几位姑娘拼命装淡定,吃果的吃果,喝茶的喝茶,她哪里想得到:庄玉兰和她同岁,郑美玉只比她小半岁,都还没出阁呢,她已经做娘了,这般轻轻巧巧一句话,无意识地把人家臊得无地自容。
徐老太太轻咳一声,转头问季妈妈:“兰儿的药可煎好了?饭后一个时辰就能喝,趁热端上来,别等凉了!”
媚娘一怔:“兰表妹喝的什么药?可是要忌口?方才却又吃了羊ròu……”
庄玉兰飞快地看了徐老太太一眼,苍白的脸又变红了:她吃的那味药确实需要忌口,不能吃牛羊鱼ròu,却为了能和徐俊英同桌吃饭,完全忘记了!
徐老太太暗地里微叹口气,看了季妈妈一眼,季妈妈便领会:今晚不必煎药。
吃了羊ròu,再吃药那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的。
徐老太太问徐俊雅:“如兰身子如何,好些了么?”
徐俊雅答道:“就是……腹痛,今日好些。”
他含笑看了媚娘一眼,又说:“我过来给祖母请安时,她已经能下chuáng喝jī汤了!”
媚娘抿嘴笑笑,让翠喜给如兰送人参时仔细探问过,如兰是痛经,她自来如此,这次还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厉害,不得不躺倒在chuáng上,媚娘想着她应该是太过紧张,加之连天yīn风大雪,冷浸浸的,不注意受了寒所致。下午她在厨房挑选火锅菜式时顺便让婆子挑了只乌骨jī宰杀,炖煮好送去给如兰。
等有空了再跟如兰好好说,让她请个厉害些的太医好好看看,开个方子调理一下身子,对女人来说,痛经不是小问题,关系到生儿育女的大事呢。
徐老太太叹道:“这家里是怎么啦?这个病那个病,我老太婆还没怎样呢,你们一个两个却是如此娇嫩,教我怎么放心?”
媚娘笑道:“祖母放心,不是还有我吗?我这回起来,就不倒下了!”
徐俊轩卟哧一笑:“大嫂真会说笑。”
徐老太太哼了一声:“你莫把话说满,自己好生调养些,明日要再病了,我也不放过你,我火锅还没吃够呢!”
媚娘忙打保票:“祖母放心吧,您爱吃,孙媳天天给您弄……对了,今日在厨房食材库里看到堆放了满屋的蔬菜,底下的一层已经蔫掉了,这样又冷又gān燥的天气,青菜白菜窖藏起来,不会烂得太快,只是蔫掉了也不能再吃,却如何是好?làng费了呢!”
徐老太太说:“坏了就坏了吧,庄上还会送来,我们这样的人家,不在乎那点!”
媚娘想了一下:“打了包卷的大棵白菜,田地里也要好长时间才能长成,坏了真可惜!孙媳懂一些腌制泡菜的方法,不如我去教她们,将吃不完的菜都做成泡菜压进坛子,埋在雪地里,明年青菜不济时拿来吃,慡口又开胃,好不好?”
徐老太太眼睛一亮:“腌白菜?那真是很好吃的!年轻时在外边吃过,又酸又辣又甜的味道,我一直没忘记,只是我们家没人会做,你若会,便去教婆子做罢!”
“好的,孙媳明日便动手去做。”
徐老太太看着媚娘:“难得你细心。其实当家理事,就需要你这样的jīng打细算,别看我们家大业大,花费支出也是很庞大的……如今你婆婆病了,景玉和如兰身子也不舒慡,你以前向来不出头露面,不肯理事,又带着恒哥儿,唉!总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来管家!”
媚娘的手在袖子里紧握,下定决心般,她迎住老太太的目光:“孙媳如今身子大好了,恒哥儿很乖巧听话,并不爱哭闹,若需要,孙媳愿意出一份力,和景玉、如兰共同管家理事,不教老太太烦恼!”
徐老太太微微颔首,看向徐俊英:“英儿觉得如何?若你心疼恒哥儿,祖母也不qiáng求媚娘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