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血/罂粟花开_作者:周梦/周坏梦(137)

2017-04-24 周梦周坏梦

  邱芬动容道:“陛下不仅qíng重,也仁厚。邱芬必不负陛下所托。”

  我惟有心叹,这叫哪门子qíng重仁厚?这是西日昌听取了花重的谏言。再看邱滕,一怔之后却复满面chūn风。是啊,一件大好事,女儿去做善事,可为他挣个仁义之名。

  西日昌又说了几句,邱氏父女一并谢恩,邱滕不失为个老油子,当场表示也会掏分银。西日昌道出日后将派王伯谷暗中周旋,就打发二人走了。

  邱氏父女离去后,王伯谷的受命只有二字:劫贵。

  而王伯谷的答复只有一句:“臣再抱怨就没有天理。”

  西日昌笑骂:“都被万国维带坏了,去吧!小心行事。”

  我目送王伯谷离去,上回他办的是彻头彻尾的恶事,这回则能算“好”事,将坏事当好事办了。劫富救贫的是豪杰,劫而不杀,西秦的贵族只会将损失加诸于平民百姓头上。花重计毒,西日昌施毒。劫来的钱财用于造名,西日昌分文不出。

  卷十;6(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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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的时候,西日昌忽然停筷对我道:“再忍耐一阵,你我都需要时间。”

  我道:“是的。”我知道他秋狩的意思就是打算与南越联姻后出兵了,但归途他得了花重,改了主意。

  我yù为他斟酒,他止住了,笑道:“手还伤着,不要秃了,我可不想以后夜里毛虫爬到身上。”

  我看了看自个的手,想到了那一阵他的黑手套。永日无言也同妃子血一样,先后染上了我们的血。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他也有了yù望,虽然不多,而且还一直压抑着,但不可否认,他一手将我从少女变成了少妇。从最初的被迫无奈到接纳逢迎,一点一滴逐渐由羞rǔ、麻木变为能感觉能体味,而现在已不知不觉身陷其中。

  我一次又一次在悬崖边上告戒自个,跳下去就真的万劫不复,而他始终不变的拉着我的腰,变幻魅惑的侵蚀我。现在我已能感受到他的yù望极易被我挑起,而我自个稍不留意也一样会被他迷惑住。

  当他再次笑谈我统共只做过一次夜里摸他之事,瞬间我脑海里浮现的是润泽的胸膛泼墨般的长发,跟着是他丹凤滟涟qíng浓yù滴的模样。这叫我喉间gān涩,体内一股热流涌现。

  西日昌的眼眸已不笑而笑。

  转眼深秋,西日昌在朝廷上继续推行囤田积粮,鼓励农耕,在偏殿上他向大杲重臣详细陈诉了新的国策,反响qiáng烈。至于如何qiáng烈,我没有在场,后来只听到邰茂业说了句:陛下确实仁义。

  西日昌将仁义进行的几乎无可挑剔,他甚至公开在朝廷上称赞其兄西日明的政绩,说到动人处,还眼汪汪,不过他是掉不下泪来的。西日昌的仁义是目标明确,只仁义自个着眼于大杲明日的仁义。所以邰茂业没说错,陛下确实仁义。

  除了朝廷上的人才选拔官员调动,皇宫内部也有了变化。孙文姝顶了我陪同西日昌秋狩之名,侍驾有功被升为嫔。孙嫔流泪拜我而出昌华别院,她与锦楚宫的胥嫔调换了宫址。

  胥嫔来的白日趾高气昂,只跟我客气了一声,而晚上对她来说是残酷的。胥嫔打扮的娇艳似花,步入昌华宫正殿,穿过正在起舞的宫女,来到我的身旁,夺过我手中的酒壶,嫣然巧笑道:“还是我来服侍陛下,西门大人辛苦了。”

  她红袖素手,倒下一道银白的酒液,又端起酒樽凑向西日昌。我则退后一步,默默为她悲哀,这个与我一般年龄,曾一度被西日昌宠幸的女子,是愚昧的。

  西日昌没有接她的酒樽,胥嫔尴尬的放下了,这个时候她也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但西日昌面上还带着笑,所以胥嫔问:“陛下命臣妾住昌华宫,又宣臣妾来,难道不是要臣妾来服侍陛下的吗?”

  西日昌摸了下她的脸,她借机又往他身上靠,被推开了。胥嫔倒在地上,听西日昌悠悠道:“早年觉得有几分相似,怎么越长越不像,越长越难看呢?”

  胥嫔神色一变,她自然知道西日昌说的是谁。

  “陛下……”胥嫔委屈的喊了声。我瞅她模样,别有一番酸溜溜的女儿态,或许当年正是这副模样投了君王眼,这样的神qíng姿态,我身上从未有过。

  西日昌抬手示意她起身,而后对我道:“西门,这人就jiāo给你了。她什么时候能跟孙文姝一比,什么时候就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