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慢慢抬头,房顶上却没人。我又摸索了几步,软绵绵的双腿打了个哆嗦,人却是往后倒。我惊出一身冷汗。在后背着地前,一股yīn柔的气劲托起了我,又协助我站稳了身子。
我回头,依然不见人影。
我扶在案边思索,皇宫内安cha不少隐卫,但我却只见过一个,而且到死了都不知长什么样。南屏山上那个戴着粉面哥儿面具的隐卫,无论身手、谈吐都令我钦佩。这会帮我一把的隐卫应该是听到动静,从外面赶来的。
我休停了一会后,继续往前摸索。他既不打算出面,我就当他不存在。
隐卫没再出手帮我,由我摔得生疼,我伏在地上休息了会,振作jīng神奋力撑起,再次站起。
跌倒、休息、再次撑起,后来我一直小心,仰倒的事没再发生。再后来,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默默在心里念叨:西日昌,你这个混蛋!说好带我去阆风湖的!
卷十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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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汗逐渐风gān,我不知在地上趴了多久,当我觉着有点冷的时候,西日昌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顿了顿,随后厉声道:“谁叫你自己下地的?”
我被他抱起,放回chuáng榻。宫灯明亮的光线下,他沉脸检查了我的手脚,触碰到痛处,我颤了颤。
“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他放开我,又不甘心的在我肩上捏了把,捏的比我摔得还痛。
我没吭声,咬紧牙关。过了片刻,他语调放软:“你这个不叫人省心的家伙!刚才我去看徐端己了,连着几月不见,公主病了。”
我这才启唇,微微吁气。他凝望我道:“那病是病,说不是病就不是病,委实叫我头疼。”
我叹出二字:“相思……”这几月,他除了政事,无暇理会旁人杂事,得不到光照的花骨朵自然要凋零。
“知道还给我乱来!”西日昌牙痒痒的道,“我是待你太好了!”
我无语伸手过去,扯扯他衣摆,他拍掉我手。过了一会,我再扯,他不拍了,gān脆起身而走。我扯不住他,绸衣从指间滑走。我只得幽幽的收回了手。
西日昌再回到我身边,已然变作吃人的老虎,上来就剥我个gāngān净净。胥红爱听动静,但她住得离我远,听不着。胥红听不着,不代表旁人听不到。我还记得托我一把的隐卫,他离得肯定不远,以他的修为必然听得一清二楚。
我发出最多的声音是呜音,低哀最多的言语是轻点,受不住了。而西日昌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我还嫌用不上力呢!痛死你最好!”
他在我身上大力的搓揉,我的骨骼发出声声脆响,酸痛得我难以忍受,又另有一种快意胸间流淌。跌打药膏的芬香和灼热从肌肤渗透到内里,被他搓揉的地方通通红,我觉着我被烧起来了,烧得嘎吱作响,烧得噼里啪啦。
“呜……我快死了……”我含糊不清乱说一通,直到西日昌罢手。他一停手,舒适感就如同海cháo,流淌覆盖我的四肢百脉。这感觉是热的,火烫的。
西日昌解衣,躺我身旁,搂着我在我耳畔道:“你现今全是我的,浑身上下哪个地方都是我的,不是你自己的。你若再乱来,不给我安生,我就……”
“啊……”头颈上又是一口。
“咬死你!”他磨着牙道。
回答他的只有咝咝声,他搂紧我舔我脖上伤口,咝咝声消失,只有暧昧的摩拭。我不知他舔拭的是我,还是他自个,我只知他火热的拥着我,火烫火烫。
后来他将头放我肩窝,揽我腰低低道:“我也受不住了,你快些好吧!不要再糟践自己……”
我轻声恩。
但祸害终究是祸害,顿了片刻后下一句就道:“要糟践也是我来糟践!”
我闻言慢慢伸手上去,抚上他的脸,他受用的在我掌心摩拭,冷不防我二指捏住他脸颊。早就想揪这人了!这张坏嘴欠揍!
他连忙捉下我的手,却是笑:“敢捏我脸的,你还是头一个,你等着!”
我缩缩头,老实的躺他怀中,再不动弹。他不再言语,只抚摩着我的腰际,慢慢入睡。
夏日很热,男人很烫,我被烧着了,一团烈火拥着我,抵着我纤瘦的身子骨,无声无息在我心底燃烧,似乎永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