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血/罂粟花开_作者:周梦/周坏梦(7)

2017-04-24 周梦周坏梦

  疼痛的感觉是迟钝的,作为修武者,我能抵抗远比这qiáng烈百倍的痛楚,倒是西日昌在我身上的动作逐渐引起我注意,他见我凝视他,忽然咒骂了声,跟着动作猛烈起来。我抱紧他,觉得妈妈他们说的都是错的,男人实际是很可笑的。只是这个可笑的男人目前显然比我qiáng大,我看见眼前冒出几颗星星,星星越来越多,一片片的,很快模糊了西日昌的面庞,眩晕之后,我昏了过去。

  次日我在颠簸的马车中醒来,西日昌紧紧地抱着我,低着声道:“醒了?”

  我一动,眉头皱起。

  “昨天太冲动了。”他抚过我的额发,“但我要你永远记得你的第一次,将我的烙印深深地打在你的身心上,只有这样你才会记得,不是吗?”

  我想这就是妈妈说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我的手还在疼,我的身体像散架了,他却说这是为了叫我永远记得。

  他见我没有吭声,沉默了片刻道:“今天我们到临川,你喜欢坐船还是继续乘马车?”

  我沙哑着声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做的都会为你去做。”

  “我想回京都!”

  “不准!”西日昌利马变脸,“除了离开我之外,任何事都可以。”

  我笑了笑,终于明白妈妈和我的区别,对女人妈妈没一句只有半句说对,可对男人,妈妈没一句说错,全中了。男人的话不可信,前一会男人可以信誓旦旦的花前月下什么都愿为女人做,后一会就翻脸不认帐了。

  我没再说话。

  卷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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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太爱说话。”西日昌坐在舱内,对着吊着绑带用另一只手为他磨墨的我道,“你很会忍,但我认为你最大的优点是很会演戏,不然倾城苑你也不会待了五年,李雍也不会看走了眼。”

  我默认,动作细致有条不紊,墨汁越来越浓。

  西日昌叹了声道:“我派人去查过你的底细,很奇怪的是只能查到五年多前,你来到京都的那时候。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搁下墨,极其严肃地回答他:“知道的人都已入土,王爷想知道吗?”

  “看来是不小的麻烦。”西日昌竟没有追问,他提笔吸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二个浓黑的大字。比我的底细更奇怪的是,他的字写得极丑。我没有笑,因为他书的是:鲤鱼。鲤鱼越门为龙,越不过门的都死了。

  “我的字写得怎么样?”他放下笔。

  我抬起头:“很丑。”

  西日昌却笑了:“很好。你的答案若不是实话,那你就只能陪我上chuáng。”

  我拧眉反问:“若我只愿待在你chuáng上呢?”

  “那你到死都不会获得自由。”西日昌话锋一转,柔声道,“不说这些,小黎,我先教你匿气之法。”

  所谓匿气之法,就是收敛动手时的凌厉气劲,好处不言而喻。正因匿气之法,我一直未发现西日昌身具上层修为。

  西日昌将口诀传授于我,忽然问道:“你的气劲很玄妙,师继何门?”

  我恭顺答:“先师临终遗言,不得传于外人听。而我这点微末剂量,在王爷面前无异于米粒之光。”

  西日昌凝视我半天,却是柔声道:“你有伤在身,不急于一时,回了大杲再练不迟。”

  我点头。

  我二次推搪他的问题他似乎毫不在意,还授我奇法,我就知道有猫腻。果然晚上船靠岸后,他叫了一席酒菜,上好的翡翠液一壶壶灌入我喉中。拼酒从来就没有公平一说,一人一壶,却是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子。若非我出身勾栏,妈妈没事就拿最恶劣的烧刀子练我们,我早就趴下了。

  这qíng景分明很恶心,一个外表出众举止得体的优雅贵族,温qíng脉脉的一个劲劝酒,不喝也得喝,喝了还要喝,明知道他在挖坑,我却只能往里跳。他每过十二时辰在我身上下的禁止我无法反抗,我被他捏在手心里,我只能忍,实在忍不下去,想办法也要继续忍。所以喝到半途我装起醉来,有关我身家xing命的秘密如何能泄露半句?但我也没有对西日昌撒谎,知道这一切的除了二人别的都是死人,活着的二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仇家。

  “姝姝,其实我很欣赏你。”我在装,他也在装,“但我对不起你,我要失言了。回到大杲后,我不能让你做我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