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幅样子,落在郭氏的眼里,却只是让郭氏更加的不痛快而已——
郭氏bào躁的抓起一个茶杯就重重的砸在辛氏脚下,拔高了声音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在我跟前哭有什么用?有本事去老爷跟前哭去啊!你这样哭,难道就能让老爷喜欢你?难道就让能让老爷不再厌弃你?你没看见老爷看你的时候是什么表qíng?枉费我花了这么一番心思给你机会!你就这么没用!”
辛氏越发的低头不敢言,眼泪更是克制不住的扑簌簌往下下落。茶杯在她脚边上碎裂开,她却是连躲都不敢躲一下。
最后还是双佩上来劝道:“太太也别恼,这才是刚开头呢。您这样生气,气坏了身子也是不合算。老爷好歹也是给了辛姨娘脸面不是?以后慢慢的,自然也就会喜欢上了。”
郭氏的面色却更是像要吃人了一般:“喜欢?!哼,但愿如此!”
双佩讪讪的退开,也不敢再劝了——心里却是隐约猜到了郭氏到底为什么生气:不是因为辛氏没讨了沈峻之的欢心。而是因为……到底沈峻之昨晚还是占了辛氏的身子。
昨儿夜里,沈峻之是歇在耳房的。
而郭氏的屋子里,灯却是亮了一夜。
一大早起来,沈峻之面色yīn沉的质问郭氏到底要gān什么,郭氏就已经是老大的不痛快了。如今……
辛氏不过是出气筒,遭了无妄之灾罢了。
一时间,双佩无比的庆幸起来,觉得幸而自己的盼望是没有成真的。不然这会子,怕是她比起辛氏还不如呢!要知道,用惯了的丫头,打起来也是更加顺手的!
不过,郭氏骂了一通之后,到底也没将辛氏如何,还是给辛氏拨了一个小院子,让辛氏搬过去了。不过,给辛氏的人,却都是她亲自挑选的。
郭氏是打算,要将辛氏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的。
不过辛氏也的确是个老实的,被郭氏这么骂着玩儿,最后也不过是自己偷偷藏起来哭了一场了事。
而这些,沈玉阑却是半点都不知道的——其实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理会半点。
此时的沈玉阑,正和金荷说说笑笑的坐在马车上,往寺庙行去。
沈玉阑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见了金荷就发现金荷的不对劲——双眼是红肿的,人也恹恹的没jīng神。像是狠狠的哭过。
不过她也不敢直接问,怕触动了金荷敏感的心思。
事实上,这两年的金荷,越发的敏感了。更甚至有时候都是瑟缩自卑的。总是怕别人瞧不起她,心里极为在意和敏感别人的看法。
对此,沈玉阑劝说了很多回,也是没有半点效果——为了让金荷自信些,她每年都直接是将赚来的,属于她的那一部分银子直接存在金荷名下,然后将银票给金荷拿去收藏起来。
她想着,女人么,都是有了丰厚的私房钱之后,就觉得有底气了。所以也希望金荷如此。
可是,这样做的效果却是不甚明显——反正她是半点效果也没看出来的。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荷朝着岔路上走去,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gān着急。
就好比今日一般——明明心中急得要死,却还是不敢乱问一个字。只能旁敲侧击
章节目录第一百零三章 金荷的不安
金荷却是不肯说,但凡是沈玉阑问起来,立刻就找话题岔开来。
沈玉阑见状,也只得按捺住心头的担忧,说些轻快的事qíng来让她高兴。
不过,等到了寺庙的时候,到底还是趁着金荷离开的功夫偷偷问了藏雪:“表小姐怎么了?”
藏雪也不隐瞒,只低声的回了:“大约是昨儿常三太太的话让表小姐难受得狠了。表小姐昨夜里偷偷哭了一夜。还问我们,是不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看着就还是乡下来的丫头,只配做丫头,怎么也不像是主子?”
沈玉阑拢起眉头:“那你们怎么回的?”这样问,不管说什么,怕是是金荷都不会满意吧?
藏雪也是一脸为难:“我说是常三太太的错,可是表小姐并不相信。反正表小姐就是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
沈玉阑一时也是颇为头疼——这个事qíng,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截了当的说?看金荷那样子,也就知道怕是真的一说,反而是适得其反。可旁敲侧击的说……又怕她不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