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终于点了点头,只是又说了一句:“自从到了京城,你变了好多。”
沈玉阑只是笑:“再怎么变,我也是沈玉阑,是你的妹妹呀。还是你觉得我这样不好?”
金荷摇头:“倒是比以前好些。”
“那不就结了?”沈玉阑浅笑,随后觉得有些困倦,便是打了个哈欠:“不行,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先睡会儿。若是我做梦,你们只管推醒我就是了。”
几个丫头齐刷刷的应了,金荷也应了。
沈玉阑却是抓住金荷的手:“荷姐姐,我们一块儿睡吧,你今儿也没睡午觉呢。而且,我们一起睡,跟小时候那样,我也安心些。”
金荷拗不过沈玉阑,只得照着她的意思做了。
许是因为心态的改变,沈玉阑虽然仍是做梦了,可是却是没有那样让人害怕了。一觉几乎睡到了该用晚饭的时候,沈玉阑才算是醒了过来。
沈峻之来了一回。听说沈玉阑难得睡得安稳,便是没有多呆又走了。
用过晚饭后,沈玉阑正想着是不是该出去走走,却是听见丫头禀告说是沈峻之和郭氏以及沈玉珊一起过来看她了。
沈玉阑想了想,便是又重新躺会了chuáng上去。仍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沈峻之他们机那里后,沈玉阑便是忙起身给郭氏行礼。
见沈玉阑如此敬重郭氏,沈峻之面上的笑意自然是怎么也掩不住。
郭氏看在眼里,心里虽然颇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却也笑着一把扶起了沈玉阑来:“好孩子,快别多礼了。都是我不好,太严厉了些,让你受苦了。”
郭氏倒是个极为做戏的,这番话说得竟是诚恳和婉。
沈玉阑笑了笑,不甘落后,也是谦逊道:“哪里,是我的不是。太太也是为了我好。”
沈玉阑明显的看见沈玉珊在她说完这话后不屑的撇了撇嘴。心头当下冷笑——你娘都低头了,你竟然还这样,真真是个蠢货。
果然沈玉珊很快就被沈峻之瞪了一眼,沈玉珊立刻就老实了。低着头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了。
接着郭氏又故作关切的问了好些事qíng,沈玉阑耐着xing子一一的作答了。
这幅“母慈女孝”的场面,自然让沈峻之这个一家之主看得是分外满意,心qíng大好。
等到送走了这三人,沈玉阑便是冷笑了一回——看来,郭氏是将事qíng瞒住了沈峻之了。不过,纸包得住火么?
还有沈玉珊,做了那样的事qíng之后,还真的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么?沈玉珊不会这样天真的以为,事qíng就这么过去了吧?
不会,绝不会。这件事qíng绝不会就这样过去。
……
沈玉阑睡前按着常俞说的法子念了一回清心咒,倒是觉得有些效果——心思平复很多。至少睡前没有胡思乱想,平平稳稳的就睡着了。
夜里果然是没再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喜得金荷连连称常俞为神医。
沈玉阑便是笑着打趣:“这会子倒是叫神医了,昨儿我说学医,你还不许呢。”
金荷横了沈玉阑一眼:“你这话说得,你若是也能学到这样厉害,我自然是什么也不说了的。”
沈玉阑且惊且笑:“我可不行。人家从认字开始就认药材,我怎么也是比不过人家的。”
“那不就得了。”金荷白了沈玉阑一眼,凑过来低声问道:“我且问你,那事qíng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若是真要就这么算了,我肯定是不同意的。要知道,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警告警告她,她以后肯定不会收敛。”
沈玉阑瞧着金荷,忍不住笑了:“听听这口气,荷姐姐,我怎么的觉得杀气腾腾的呢?你这样,可是比我爹更像是将军了。”不过,金荷如此在意她,她却是很受用的。再瞧着金荷气鼓鼓的样子,便是忍不住的想要调戏她一回。
金荷推了沈玉阑一下:“和你说正经的话呢。”
沈玉阑这才正了颜色:“我的心思是和荷姐姐一样的。这个事qíng,咱们可不能含糊了。之前我不让你们说,是不想让人觉得我们告状。但是,如果真的我爹被瞒住了,咱们纵然不告状,却也能用其他法子提醒他,让他自己去查的。”
金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人就着这个事儿如何cao作又细细的商量了一回。期间倒是有很多意见不谋而合,沈玉阑笑着说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