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六十万两银子,在这几家眼里,那是不算个,但是这兆头不好,弄的几家全都名声扫地,即失了面子,又丢了里子。
这几家不管是在商界,还是在官面儿上,都是有位子的。因为这件事,全平江城的人都拿白眼球看他们,官府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何家这次本来是想请巡抚杜大人,出面给背个书,这样平江的商户,看着杜大人面子上,还有多年皇亲国戚的威风,把此事qiáng压下去。
哪,杜大人来了个闭门不见,把何家家主气了个倒仰,这还不鹿死谁手呢,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何家也生气了,不就是赔银子吗,何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索xing谁也不请了,一律赔银子了事。
这么闹了一个多月,京城的圣旨也到了,让吴县令,自行辞职回乡。刘知府罚俸半年,杜大人被申斥。可以肯定的事儿,今年的考评都以‘差’字结束,是毫疑问的。
对于这个结果,相关各方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在吴县令回乡之际,吴县令的千金,吴丽娘也踏上了去蜀王府的路途,吴县令也以送女为由,一起去了京城。
平江城风起云涌,四方云动的局面,也算告一段落,表面上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底下的虽然暗流汹涌,可一时也翻不起làng来。
京城的苏萱对平江的事,是了如指掌,魏少东刘弈丁良几个人轮流,把平江消息,送到苏萱跟前。苏萱每次看看就得,不评论,不提建议,不。
苏萱的这个新三不政策,让这几个人抓狂,是急也不是,恼也不是。弄的吴王殿下的鞋都比平时废了,每次得了苏萱那边的消息,都是除了踱步就是踱步。
苏萱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冯默的事,天气也渐渐热起来,大家都换上了chūn衫,一日阿宝一脸兴奋的来到友邻斋,“在里面吗?”
“谁呀,阿宝,进来。”苏萱让阿宝进去。
“我今天有新qíng况。”阿宝兴奋的跟苏萱小声的说着。一顿饭的功夫,阿宝从里面出来,苏萱坐在西间,用手敲着桌子。
“魏少东拜访。”外面是獒狗的声音,自从冯默进了牢房,阿宝被派出去打探消息,这书房的小厮就没人了,苏萱就暂时让獒狗顶上。
獒狗自从挨了一顿板子以后,人一下子沉静下来,一下仿佛换了个人,看着獒狗的变化,苏萱决定给他个机会。听了獒狗儿的话,苏萱没有动,敲桌子的手指顿了顿,就又接着敲起来。
獒狗儿,这是不需要回答的,这魏少东不的,看着很是知书达理的一个人,可是一到苏萱这儿,就横冲直撞的,不管家里qíng况,让不让进,全都径直走进来。有几次不高兴,扭头去了卧房,这魏少东在众目睽睽之下,闯到的卧室去了。虽然都是男子,不讲男女大防,可是这也是相当不礼貌的。从哪儿以后,只要魏少东来了,一律放行,也懒得废话,随便这魏少东了。
魏少东进了友邻斋,金奴撅着嘴,把魏少东让到西间,苏萱眼皮儿连撩都没撩一下。魏少东看了看苏萱,微微一笑道萱儿今天可有好消息,平江那边来的消息,呵呵,真是jīng彩纷呈,热闹非凡。只是可惜,你不帮我,不然平江还不落入你我囊中”
苏萱哼了一声,道我可当不得魏少东的你我二字,我不帮你,都jīng彩纷呈热闹非凡了,可见你身边也是藏龙卧虎,能人异士辈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萱儿又谦虚了,他们能和萱儿比呢,这次如果萱儿出手,就不是停办龙舟比赛了,很可能就是平江的财东们,重新洗牌。可惜了可惜了”魏少东一脸的可惜,奈,但是最后换上的却是高兴的表qíng。
“不管说,这次我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而且还有额外收获,那个骗你买卧牛岭的吴县令,因为这次的事件,辞官回家去了。”魏少东看着苏萱的脸色道。
苏萱听了,也就瞥了一眼魏少东,道吴县令并没有骗我,其实是我骗地他,我本来就是要买了我们住的那座小山丘,卧牛岭我当时就是想买,也没有那个银子,是吴县令玉成了此事,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何来吴县令骗我一说。”苏萱此话一出,魏少东有些讪讪的。
魏少东刚张口要说,就听外面金奴道,吴来了。”“请进来。”苏萱笑吟吟的道,魏少东在一旁黑了脸。
“苏兄,我放了孩子们的假,和几个相约出城去踏青,不苏兄可否通行。”吴晴一进客厅就大声道,待看见魏少东在西间坐着,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