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一脸震惊的看着苏萱,外面真的是吴王殿下,苏萱不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商贾吗,怎么敢和吴王殿下这么说话。
秦蓉立刻站起来,快步从友邻斋出来,对转身要出去的吴王道:“见过吴王殿下,我这兄弟不懂事,不会说话,请吴王殿下不要怪罪。”
吴王转过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秦蓉半晌,看的秦蓉直发毛。“你是秦蓉?”吴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正是小人。”秦蓉答道。
“和苏文关系不错?”吴王又道。
“是。”秦蓉道。
在秦蓉还等着吴王的发问的时候,半天也没再听到什么问话,抬头发现,吴王已经带着自己的大小喽啰一走了之了。秦蓉是生意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怎么想吴王殿下是不高兴自己。
秦蓉仔细的想了想刚才吴王的发问,和自己的回答,貌似都没什么问题,怎么自己就感觉这么gān巴巴的,这么别扭呢?也是了,吴王殿下刚被苏萱扫了面子,还被自己撞见了,这不是更没面子吗,秦蓉呀秦蓉,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时候吴王殿下正尴尬呢,你说你跑出来充什么大瓣儿蒜?秦蓉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回了友邻斋,胡乱嘱咐了苏萱两句,就回了自己的住处,深度彷徨忏悔去了。
苏萱呆呆的坐在友邻斋的客厅里,一动不动。“公子,现在天色不早了,公子是回后面,还是歇在书房。”芍儿不知道什么进来的,说了好几遍,苏萱才听见,抬头一看,芍儿正担心的望着自己。
“回后面吧,刘全还在那屋呢,也不知道qíng况怎么样了。”苏萱担忧的往里面看了一眼。芍儿就进去看了看,道:“刘全喝了药睡着了,冯墨在里面守着呢,说胡大夫给施了针,又用气功给舒缓了舒缓,胡大夫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以后就是按时吃药,好好养着,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了,让公子不用担心。”
苏萱听了芍儿的话,总算把心放了一半,刘全的伤,虽然是被他主子踹的,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自己的责任。
苏萱进了西间,看冯墨在里面守着呢,刘全昏睡着。苏萱看了看对冯墨道:“你一个人也不行,就叫阿宝过来和你一起守着吧,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轮流收着吧。”
“是,公子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冯墨点头道。苏萱才让芍儿扶着,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滴翠轩。
掌灯十分,阿宝跑来道:“刘公子派人来接刘全回去,可是当时胡大夫嘱咐说,要静养半月,期间不易挪动,公子你看——”阿宝一脸的为难,不停的搓着手。
“阿宝你去跟刘公子的人说,就说刘全就快死了,大夫说的现在不能挪动,否则后果自负。”苏萱冷着脸道。
阿宝答应一声,跑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茶儿从书房过了说,“刘公子的人都回去了,金奴和玉奴姐姐说,书房也需要照看着,今天想留在书房。”苏萱点点头,没说什么。
过了没一个时辰,在苏萱刚刚歇下,金奴就匆匆的过来道:“公子,刘公子给拿过来了五百两银子,还有好多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材,来的是刘府的老家人,说要当面给公子请安赔罪。”
苏萱只好又从内宅出来,在友邻斋接见了刘家的致歉团队,老家人进来就跪下给苏萱磕头请罪,一连声的说自己公子都被宠坏了,做什么都毛毛躁躁的,这次冲撞了苏公子还请苏公子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自家公子计较,刘全养病期间的费用,刘家一力承担,然后就呈上了一份礼单。
苏萱本来象征xing的打开看了看,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只见礼单上写着:通州北关良田两千亩,北京城东郊别院一座。
“老人家,这是不是太重了,这我可不能收。”苏萱道。“公子不用担心,安心拿着就是了,否则我大爷心里也难安。这是大爷亲自吩咐的,说苏公子孤身一人来到京城,也没什么东西傍身儿,这是大爷亲自给公子置办的,让公子好好收着。”老家人这么一说,苏萱猛的红了脸,掩饰的喝了一口茶。
“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公子好意,东西……东西我先收下了。”老家人说了一车的客气话,留下问诊的药材和银子,走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苏萱气不顺,也都尽量避免过来,只丁良隔三差五的过来说,让手下的某人盘了某人的铺子,苏萱过了几天安静日子,丁良说什么苏萱只认真的听着,完了什么话儿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