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苏公子还在护国寺学习**吗——这是苏萱去护国寺办公,对外的说辞?”蜀王问刚刚进屋的小厮,“是。”那小厮答道。
蜀王没有接着说话,那小厮给蜀王换过茶,就要下去,“你去内院一下,告诉吴夫人,就说我晚上去她那吃饭。”
苏萱在护国寺的禅房里焦急的踱着步子,篙子说快的话天黑的时候,粮食就能到,可是都关了城门了,粮食也没有到。篙子说最迟上午也能到,可是这都中午了,粮食还没运来,外面排队的都满满一广场了。
冯默看着苏萱不停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知道公子是着急了,自己何尝不着急,一旁篙子头上的汗珠子都冒出来了,看了看冯默,“冯小哥要不我去外面看看,看看是什么qíng况,粮食什么时候能运到,我们这么gān等着,也不是个事qíng。”
冯默看了看苏萱,对篙子点了点头,篙子快步从里面走出来,快到护国寺山门的时候,看到有一个穿着劲装的人,正在外面下马,马缰绳也不栓,一扔就往里走,“这位小哥,我找苏文苏公子,请问苏公子在那个禅房。”
“你是……”篙子疑惑的看着这人,那人拿出自己随身的腰牌,给篙子看了看,“我是吴王府的护卫,王爷唯恐公子着急,让我来提前说一声,粮队遇到车队,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现在进了城,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让我来跟公子说一声。”
那人声如洪钟,嗓门还特别大,附近听到的人不少,广场上的人就一阵骚动,烈日下晒的都快中暑的人们,jīng神也为之一震。篙子听了,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嘴里一连声的道:“多谢王爷了,这位大哥请跟我来。”
篙子是在水上讨生活的穷苦之家出身的,根本不认识字,刚才这护卫给自己看的什么牌子,上面写的是什么,篙子压根儿就不知道。
现在听那人的口气,是吴王府的无疑了,篙子把人带到苏萱门外道:“公子,吴王府的来报信了。”丁良几个都在外面站着,看了看那人道:“孙晋,风尘仆仆的,这是从哪来呀?”孙晋刚要说话,就听里头让进呢,赶紧跟丁良拱了拱手,大踏步的进去了。
“孙晋,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怎么这么晚才进城?”苏萱道。“粮队昨天就到了离城门二十多里地的地方,实在没办法在城门关的之前进城,于是就在外面的车上,大家凑合了一晚上,索xing不是冬天,除了蚊子咬的厉害外,别的倒没什么。王爷吩咐属下,让早晨出城去接接。也是属下大意了,想这离京城还有二十多里,还能有什么事?早晨吃了早饭,带着十几个人就去了,没想到还有比属下早的呢,一家娶亲的,因为路程不近,一大早,一开城门就出城了,和粮队遇上了,人家又是请吃东西,又是说话客气,让粮队给让让路,人家这是大喜事,人家娶亲的说什么不能走回头路,不能让前头顶了头,不能……反正一大堆破规矩,粮队的管事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这不就耽误了一个来时辰,我们去了也是gān瞪眼没办法,我看都快午时了,怕公子不知道qíng况,就先过来说一声。”
孙晋说的是又急又快,噼里啪啦的这么一说,苏萱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孙护卫辛苦了,qíng况我都知道了,下去歇歇,喝口茶吧。”
孙晋从禅房出来,看到丁良也一脸的询问,“都渴死了,想知道什么,给我先倒杯茶。”丁良听的一笑,后面有个七八岁的小厮,立刻给孙晋端了一碗茶来,孙晋端起来,一杨脖儿,喝完了。
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把qíng况跟丁良有说了一遍,“这纯属意外,纯属偶然?真的没有什么?”丁良问,“应该是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也没gān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孙晋道,丁良也没有再多嘴。
直到外面一个小沙弥跑进来道:“师叔祖,师叔祖,粮食到了后山了,施主们都在搬运呢。”
“我们去看看。”苏萱带着冯默和丁良去了护国寺的后门,大家都忙碌的搬运着,天津分舵的管事,忐忑不安的走过来,“公子……都是小的不懂事,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请……”那管事跪下磕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管事,qíng况我都知道了,你也不要多想了,都辛苦了,卸完了车,我请大家吃……大吃一顿。”苏萱本来要说请大家吃酒,转念忽的想了起来,自己现在在寺院呢,立刻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