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贵妃脸上带着温柔和煦的笑,内心无比恶毒的咒骂着皇后,这后宫的女人真是一个矛盾的完美组合体,能把两个极端都集于一身。
半个时辰以后,元喜急匆匆的进了西暖阁,“陛下,去苏萱的宅子,她家的管家说几天前,苏萱就去了通州的庄子,小太监回来回话。问要去通州宣人。”
“算了,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叫她来问问,刚刚下了大雪。不用那么麻烦了。”老皇帝皱着眉头道。
“哼,还有什么可问的,派人过去,赐给她一杯毒酒就行了。这么一个小,要皇上赐死,也是他们苏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何贵妃心有不甘的道。
“爱妃,我们都老了,命不久矣,何必多造杀戮,这苏萱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那是戒色大师的小师弟,可人儿托梦收的关门弟子,这京畿的米价这次也多亏了她,这有着社稷之功的人,那是一句话就杀的。别为了一个小女子,寒了满朝文武,寒了天下人的心!”老皇帝闭着眼睛缓缓的说。
不提京畿的米价大战还好说,一说这个何贵妃恨的牙都痒痒了,自己的太后之梦,自己儿子的皇帝之梦,何家皇亲国戚的勋贵之梦全都因为这个野丫头而毁于一旦,再等这么个机会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何贵妃qiáng压着心里想立刻杀死苏萱的愤怒,淡淡的道:“不过是个山里野丫头,怎么就这么严重了,我看他们兄弟为了他不和,才有损皇家颜面,这兄弟俩个挣一个女人,在平常人家也是家丑,这样的事,发生在堂堂皇家,岂不是要天下人耻笑,这个苏萱留着只怕会成为祸事根源,不如早消除的好。”何贵妃边磨着墨,边看着老皇帝的脸色道。
“今天爱妃这是怎么了,好大的杀气,可是有谁惹得爱妃不高兴了。这件事就jiāo给皇后去办吧,你我都不要cao心了,这本来也因该是皇后该管得,我们都不合适。”老皇帝拿起要看的折子说。
这件事如果jiāo给皇后去处理,那答案不是不言而喻的,这人偏心也不能偏到这个程度吧,这好东西大家都不要了都不行,就得给了小九,自己这些年的心事白cao了,看来皇上的态度这是都摆明了。
“陛下,这件事牵扯到老四和老九,让皇后娘娘一力调解恐怕落人口舌,这件事臣妾也想参与,不如再叫上淑妃、默妃还有谭美人,我们都是有儿女的,想的可能都一样。”何贵妃郑重其事的跪在书案前面,直视这老皇帝。
老皇帝看着手中的折子,考虑了考虑,“也罢,就按爱妃说的办吧。元喜,去让皇后娘娘来我这里一趟,就说我有事qíng和她商量。”
元喜立刻去了坤宁宫,不多时,听外面喊道:“皇后娘娘驾到——”刘皇后跟在元喜后面上了乾清宫的台阶。
皇后戴着银鼠昭君套,头上九凤朝阳的凤钗下衔三串珍珠流苏,流苏的下端是三颗小指般大小的红宝石,披着白狐裘滚大毛边的斗篷,内穿出风毛酱紫缎面紫貂皮金龙凤纹比甲,大红滚金边石榴暗纹长裙,缓步走进乾清宫,身后跟着八个宫女四个小太监,宝洁和四喜陪侍左右。
何贵妃看着身着常服,凤仪天下,气势万钧的刘嫣然,突然眼睛有些刺痛,手指都微微的颤抖了。
皇后进得殿来,看了一眼跪着的两兄弟,由元喜带着去了西暖阁,见到皇上,微微福了福身道:“见过皇上,不知道皇上急着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何贵妃紧走几步,双膝跪倒,给皇后见礼。
“何贵妃妹妹快快请起,本宫没想到妹妹也在。”刘皇后对何贵妃点头微笑。
随着皇上一声“赐坐”元喜给刘皇后搬过一副榻具来,请皇后坐下,搬了高背椅子请何贵妃也坐下。
皇上就把刚才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最后说请何贵妃协理皇后处理好此事。
没想到皇后听了,无比诧异的道:“这话从何说起呀,苏大人早就将苏萱的更贴给了小九,因为苏萱年龄还小,当时是说等岁以后就送苏小姐进京入府。小九后院里也是女人不少了,他不愿意多事,就先将更贴先放起来了,只跟绣儿说了一声。最近京城里风言风语的很多,一会儿说萱儿和老四有染,一会儿说萱儿是小九的女人,纷纷扰扰。因此前几日苏家八爷夫妇来了京城,就是要跟小九商量此事的,今天我就招了苏夫人和苏家八夫人进宫商量此事,想尽快办了此事,省了这许多的流言蜚语。我和二位夫人正说着此事呢,元喜就过来说皇上传召,我就立刻过来了,苏家二位夫人还在坤宁宫侯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