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那个人影说:“阿菜你这是gān什么,怎么让个不认识的男人,进了你屋子,你真真是不知羞耻,你可是二牛媳妇,我们家花银子钱买你来,可不是让你不守妇道的。”苏萱知道这是二牛的娘无疑了。
白秀才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这是哪里来的老nüè婆,在本帮主面前信口雌huáng,我说,要是你这花银子钱买来的媳妇成了寡妇,那本帮主再来,是不是就没人管得着了。”
白秀才陡然一身戾气益了出来,二牛娘尖酸刻薄的话也陡然而止,苏萱连忙站起来,把二牛娘拉出去了,“娘,你怎么过来了。”
二牛娘没有说话,呆呆的站在山dòng外面,正在苏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二牛娘放声大哭,”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倾家dàng产的娶了个媳妇来,倒弄的家寨不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也不活了。”
二牛娘这一哭就收不住了,真是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弄的白秀才也没有办法,他又不能真的杀了二牛他们全家,那样苏萱也不肯原谅他呀。
这是二牛大嫂跑了过来,“娘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男人进了弟妹的屋子吗,他们又没做什么,这不是清清白白的。娘你这么一哭,别人还以为怎么样了,你这不是给小叔脸上抹黑吗,以后让小叔还怎么见人。”
二牛大嫂劝着自己的婆婆,白秀才黑了脸,苏萱的脑袋一蹦一蹦的疼,这是劝人呢,还是拱火儿呢?
“哎呀!大娘,这是怎么了,在大日头底下哭,别的不说你要是有个好歹,这一家子可怎么过?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先把客人送走。”芍儿赶过来劝二牛的娘。
二牛的娘就一边gān嚎,一边偷眼看白秀才,苏萱暗自一叹道:“白当家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说的人在那,现在不是很方便,我送白当家的下山吧。”
白秀才也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就道:“他们就在船上,那两个园艺大师,一个是园林不出计家的,一个计家这一辈的佼佼者,也是痴迷于园林,人的行为有些古怪;一个是样式雷家在苏州的一个旁支,因为祖上痴迷于平江园林而在平江定居下来。他们两家在园林上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
“他们不是我找上的,是他们找上我的,说是听说我在找会园林建筑设计的人,要在卧牛山建造园林,就毛遂自荐来找我了,说早年也游览过卧牛山,但是近些年来听说这里有匪盗,就没有再来过。”
“今天既然有人要在卧牛岭兴建土木,正好一了往年夙愿。人我给你带来了,就在山下的船上等着呢,这俩个人说了也不用你怎么招待,就放他们在山上自由行动就行。”
白秀才把自己知道的,都jiāo代了一遍,这真是古往今来最好说话,好招待的建筑设计大师了,这苏萱要是还不答应,那就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所以苏萱什么也没说,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到了山下,苏萱一看这俩建筑大师,那是标准的猎户打扮,两个人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后面跟着五六个年轻的,也不知道是子侄还是家人,也都是一身猎户装,身上背着帐篷睡袋之类的东西,一人手里牵着一条láng犬。
看人家这么职业的打扮,那真是不用自己cao心什么了,和两个大师见过以后,这一行人就把手一挥消失在山林里了。
苏萱也和白秀才挥手告别,白秀才到了船上又下来了,“我给你那两个丫头难道是当厨娘的,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调回来,伺候你是正经,你要是嫌他们粗手笨脚的,我就带了她们回去,另买了好的来给你使。”说完瞪着苏萱。
“你这不是qiáng人所难吗?我这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你却要生生的闲着四个人,就是为了伺候我一个。既然给了我就听我的指挥,你要是再指手画脚的就都领回去,我也不敢再要你的人了,东西麻烦你一起带走,我用不起。”
苏萱也来了气,自己今天刚醒,就左一出右一出的,是想自己不要好还是添乱来了,偏偏每个人都是一副关心自己的派头,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qiáng硬,弄得自己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泥人还有三分土xing呢。
白秀才一看苏萱也犟上了,心里担心她大病初愈,也不敢硬和她拧着,就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调一个回你身边,把你身边的匀一个出去,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