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即便是跟他jiāo好,听了他的抱怨都有些无语,他八岁时,对清额才两岁不到,跟一个小奶娃争宠,他也好意思说!他是兄长,跟弟弟们争吵,罚他比较重多正常的事,至于说婚事,雅尔江阿也是参加过他的婚礼的,并不觉得比今天的场面寒酸。照雅尔江阿来看,满都护这是心理问题,他觉得常宁偏心,所以不管常宁做什么事,他都认为自己受了委屈,其实在外人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都是他自己的成见而已。
不过看看眼前这个半醉的哥们,雅尔江阿能说什么?劝他的话他也听不进去,只能顺着他应和几声,只听满都护说:“……你比我还小几岁,去年就是简亲王世子,铁帽子王啊,我呢,我都有儿子了,阿玛还不说请封世子的事,我就知道,他是在等那几个小的长大……”
满都护越说越觉得委屈,又是几杯酒下肚,雅尔江阿顿了顿,说:“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作甚?知道你心qíng不好,兄弟那儿新来一个绝色尤物,我还没尝过鲜,不如让给你你,今儿晚上你弟弟dòng房花烛,你也别闲着……”说到后面,脸上充满暧昧的笑。
满都护不愧是能和雅尔江阿玩的好的,听了这话,哪怕酒jīng上头,也是两眼放光,笑了几声,果然把前面的心思都丢开,拉着雅尔江阿问那尤物的事,狐朋狗友大概就是这么个qíng景吧。
胤禛和皇子们一直等闹完dòng房,才该回府的回府,该回宫的回宫,胤禛临走前跟对清额说:“我额娘出不来,让我替她看着你大婚,弟妹是姨母jīng心挑选的,对她好点,别学你们府上那一位,整日跟小戏子们胡混,你若是敢学坏,不等额娘和姨母发话,我先就不饶你。”
对清额也喝了不少酒,脸色通红,还有点大舌头,断断续续的说:“您回去、回去跟姨母说,我才不会学、学他们,我要为额娘争口气,你放心吧……”
胤禛笑着带弟弟们走了,他先把弟弟们送到畅chūn园内,方回自己的园子,萨伊正抱着弘晖给他念书,弘晖笑眯眯的听着,也不知听不听得懂,看到胤禛,萨伊忙把弘晖jiāo给rǔ母,自己迎上前来,问到一股酒气,笑着说:“妾身熬了醒酒汤,爷先喝点吧。”
胤禛点点头,先去换了件衣服,喝了醒酒汤,确保身上没有酒味,才返回来抱起弘晖,笑着问:“弘晖想阿玛没有?”弘晖大眼睛眨眨,脆声说:“想!”胤禛就美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萨伊在一旁好笑道:“爷真是,辉辉才多大,他哪儿听得懂您说什么,偏您还这么认真。”
胤禛温和的笑笑:“你别小看他,他机灵着呢,咱们说什么,他多半听得懂,再说,儿子想我也是应当的,你吃醋了不成?”
☆、168、准备南巡
萨伊受教的点头说:“还是额娘考虑问题周全,我们到底年轻,难免顾头不顾尾,只想着帮人忙,却不知怎么才是真的对人好,若不是额娘帮着把关,我们就要好心办坏事了。”
苏兰芷笑着摇摇头:“你呀,别总说好听话哄我,咱们是最亲近的人,胤禛跟你有不对的地方,我看到了自然要给你们指出来,而我有疏漏之处,你们也要给我提个醒,彼此照应着,互相弥补错漏,才不会给外人留空子,你说是不是?”
萨伊点头称是,她和苏兰芷在很多事qíng上的看法类似,所以特别谈得来,两人说是婆媳,倒有些闺蜜的感觉,苏兰芷从没有手帕jiāo,因与萨伊脾气相投,且大多数时候利益一致,所以很愿意跟她说一些京中各家的八卦,并且把自己的看法和分析告诉她,方便她掌握京里高门女眷们的xingqíng爱好,有时候男人们很难完成的事,通过这些女人,会容易的多,就算不指望萨伊给胤禛帮多少忙,最起码不能拖后腿不是!
萨伊从小在关外长大,对京里的人很是陌生,虽然婚前一年突击培训过,可真正的内幕富察氏也打听不到,所以很习惯听苏兰芷讲这些,尤其是她娘家后宅和胤禛后宅都很gān净,许多yīn私事她听都没听过,这一方面是她最欠缺的,不为害人,而是要防着被人害,她生弘晖时差点着道,这让她对勾心斗角这种事有了深刻的认知。
当然,苏兰芷不会教萨伊怎么害人,更不会教她怎么辖制妾侍,怎么让人怀不上孩子,怀上了又怎么让她生不出来,这些不该是她这做婆婆的教儿媳妇。她只跟她讲怎么防着被人算计,怀孕时该如何保养,生了孩子怎么养才能让她更健康,遇到外人挤兑她该怎么还击等等,她的目标,是想培养一个对内宽和、赏罚有度,对外谦和又不软弱的完美四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