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张扬的红衣,那一张完美得毫无瑕疵却也因着满脸漠然而更形倨傲的脸庞,这个女子无
论是看人接物待人处事都由自己的一套独特原则,只随自己的喜好,气场无疑是极为qiáng大的,很难
被身边的人或者事所同化。
玉曙心里暗暗有些发竦,不确定她可有听见他方才与青玄的对话,深深吸了一口气,qiáng行压下
心底的惶恐不安,微笑着迎向一脸平静的千色,打算先一步稍作辩解:“仙尊,我是来——
“你来做什么,是谁让你来的,本座心里有数。”打断了那辩解,像是在陈述事不关己的话题
,千色睨了玉曙一眼,眸中便dàng漾起冷漠的yīn霾,红唇微微地一抿,就连语气也漠然得不像话:“
回去告诉他吧,无论如何,我与他已是没有可能了。”
玉曙愣了一愣,随即便领会了千色言语中毫不掩饰地用意,顿时有些发怔。
“仙尊,何必如此决绝?”怔了好一会儿,他才压低了声音,言辞间带着点凄楚的感伤:“仙
尊与掌教神尊都是玉曙的恩人,玉曙希望你们能够冰释前嫌,和好如初,而且——”
瞳眸一黯,那浅浅勾起的唇角划出些微冷厉,傲气的眼中溢满漠然的光芒,千色淡淡搁下告诫
,声线如刀一般犀利,锋芒毕露:“玉曙,你管太多了。”
“既然如此,玉曙便再不多言了,望仙尊息怒。”到底是个机灵的角儿,知道在什么人的面前
该说什么话,玉曙立刻自责地开口,迅速转移话题,惟恐这事被拉扯到风锦的身上,好心反倒办了
坏事:“其实,玉曙今日来,是希望替紫苏求个qíng。紫苏虽然骄纵蛮横,但心眼不坏,这一次定然
是有什么误会,才会不自量力向青玄师兄挑衅,误伤了青玄师兄,仙尊莫要同她计较。”
这话说得甚有分寸,处处借着青玄而抬高千色,言辞之间不乏对紫苏的谴责,只不过,千色却
对这样的客套话并不动容。
那紫苏是不自量力么?
说来也惊险,好在青玄之前因着需要力量御“戮仙剑”,承了她数百年的修为,要不然,那金
蛟鞭力道十足地抽过来,岂非即时便会让青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仗恃着手握神器便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紫苏恐怕也太有恃无恐了吧?!
“你该知道本座的脾xing,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她背地里污言秽语,本座可以不计较,可如今
她为了逞威风而咄咄bī人,竟然伤了青玄,本座若是不闻不问,岂非被人看扁?”无声地凛起眼眸
,千色淡然的面容呈现出一种毫无掩饰的绝qíng,如寒冰一般冷漠无qíng的言语,一字一句向着玉曙袭
过去,掷地有声:“你只管告诉她,别说是风锦,就算是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祗也保不住她!此事,
本座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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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梧居的寝房之内,空蓝趁着四下里无人,正在对青玄软磨硬泡。
“青玄,这次你一定要救救师伯,听说你师父一大早就杀气腾腾地在玉虚宫里四处寻我。”耷
拉着头,空蓝像只没头苍蝇一般,在寝房里踱来踱去,神色惊惶,因着深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嘴
安全地地方,妄图寻觅出一处足够保险的藏身之处:“要是她真的一怒之下割了我的舌头……”
说来倒也怪自己,明知道千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自己偏还要鬼迷心窍一般,在老虎嘴上拔毛
!
“我师父不是警告过你莫要四处宣扬么?”青玄轻抿着薄唇,脸上微带笑容,意味深长地睨了
空蓝一眼,斜倚在chuáng头,闲淡懒散地开口,言语间多多少少带着点风凉的意味,一点同qíng心也不见
:“你分明是自讨苦吃,自找麻烦,不值得可怜。”
早前师父出言警告的时候,他便就很想告诉师父,酒痴师伯是个没甚信用又没甚咒xing的人,与
其警告威胁,倒不如gān脆直接割掉其舌头,这样更安全。只不过,他也比较希望酒痴师伯将他与师
父之间的亲密传扬出去,所以也就没说。
最好让风锦那伪君子明白,师父有的是人疼爱,不差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