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着花无言,咬牙切齿地骂了三个字:“滚远些!”
“小鬼,几年不见,你火气越来越大,架子也越端越足了!怎么,欠了风流债推脱不掉,被这个
小花妖给纠缠上了?”花无言挑起墨眉,眼中有一道jīng光一闪而逝,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戏谑和讥
诮的意味,有意无意地瞥了瞥凝朱。如今明明已是深秋了,天气湿冷,可他却似乎是不当一回事
,只管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半真半假地慢慢勾起了唇,染足了危险而邪恶的笑意:“难怪
不得你师父前几日一个人出了东极,朝北边去了,本公子看来,莫不是她吃了这小花妖的醋,扔
下你一个人走了?”
看来,这花无言很明显是误会了他与凝朱的关系!
“你见过我师父?”青玄本极不待见花无言,可听到花无言提起千色,眼前便立刻一亮,有些欣
喜地追问:“她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她去了何处,本公子的确知道。”花无言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不经意,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连
语气也是那般漫不经心,黑眸灼亮得骇人。从容不迫地敛淡了笑容,花无言收了折扇,在手里轻
轻敲打着,挑起剃锐的眉,嘴角的笑意褪到最后,只凝了一分皮笑ròu不笑,更添了几分yīn冷:“
可是,本公子凭什么要告诉你?”
见他卖起了关子,青玄也就不再追问了。
反正,不论师父在天涯海角,他总要把她找到的,何必委屈自己和这狐妖多计较?
这样想着,他冷起脸来,转身便走。
“师父,你去哪儿呀?”凝朱一见青玄要走,顿时急了,立马追了上来:“等等我!”
“师父?”花无言看着凝朱,故意咳笑了一声,尔后,他轻慢地瞥了一眼青玄,眼光里满是不屑
的刺,缓缓地吐出了声音,带点不可置信的轻蔑:“你这小鬼,别的不好学,倒是把借着师徒的
名义行苟且之事的法子给学到了,的确没枉费你师父对你一番栽培呀!”
“苟且之事?”青玄停住脚步,冷冷的将花无言言语中的重点重复一遍,眼里闪烁着冰冷寒光,
微微一睨,那目光便倏地化作一支锋利的箭,令人不寒而栗!握紧了手中的乾坤剑,他转过身来
,眼眸微微一眯,俊脸上笑容尽失,身旁气氛陡然一变,神色也变得如恶鬼般吓人:“我一直很
想亲手撕了你这狐妖的嘴,今天非要得偿所愿不可!”
师父,既然你这么放心地躲着我,那么,我便就只好为您老人家惹惹事,闯闯祸了!
铸劫灰
“小鬼,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听到青玄脱口而出的狠话,花无言轻轻哼了一声,似有无
限的轻蔑。他老神在在地挑起眉,刻意咂咂嘴,没有一丝慌乱,右手握着折扇,极有规律地在
自己的左掌中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要撕本公子的嘴,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虽然也多少听说了青玄在玉虚宫出的那一番风头,可是花无言并不知道青玄在昆仑山上还得了
空蓝一千年的修为,所以,在他印象里,青玄本质上仍旧是几年前那个躲在千色背后逞口舌之
快的毛头小子,不过是恃仗着千色的名声狂妄自大罢了,又凭着哪一点能入得了他的眼?
青玄似笑非笑地半垂着头,看着手里的乾坤剑,脸庞藏在月华的yīn影里,清隽的五官染上了一
层淡淡的灰白,弧度完美的唇微微抿出别有深意的笑,那笑意里地流露出不易觉察的冷峭:“
有没有本事,试一试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举起手中的乾坤剑。在月华银亮的光辉下,乾坤剑也随之发出淡淡的光芒,一声
刺耳呃剑鸣,那剑鞘若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直往花无言的面门而去!
花无言微微一愣。到底是个见多识广经历过大阵仗的老油子,他应急能力相当迅速,在那剑鞘
即将袭击到面门之时,以手中的折扇将其挡开。而紧接着,青玄已经举剑刺了过来,。不过是
剑气一扫,竟然已是将花无言的衣角给削掉了一块!
这把剑的威力绝不在灵宝天尊的四把神剑之下,是神器!
而这小鬼的修为,显然比以前提高了太多太多,从他挥动的剑气便可判定,他身上至少有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