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才不过几天功夫,竟然就能独自御剑魂,布剑阵,还顺利困住了罗刹姬。由此可见,你师父同你
双修得还真不错呵!”
千色远远看着花无言,玩味地微眯起眼眸,听着他酸气十足的言语,却是不动声色。夜风侵袭
而至,撩开了她额前的发丝,但那眸中的寒光冷冽得彻骨彻心,即便发丝微乱,却也仍旧撩不动她
眸底那一片冰冷的深蓝。
青玄仰起头,看着那围墙上做金jī独立状的花无言,自然没有忽视他话语中故意挑衅的“双修
”一词。大约知道花无言说这酸话的原因和目的何在,他索xing懒懒地一笑,拍了拍头上的糙屑和泥
土,学着千色一惯的冷淡语气,沉着声音道:“好说,我与我师父分属同门,即便是双行双修,也
合我神霄派师尊所定下的规矩,与你这满身异味的狐妖似乎无关吧?!也不知你多管哪门子闲事
!”
花无言被他那“满身异味”的嘲讽给气得青了脸,轻轻哼了一声,似将酸意和嘲讽全数化作了
无限的轻蔑:“哼,你们师徒苟且,倒还理直气壮,也不想想虽然是合了你神霄派的规矩,只可惜
,却是违了天下的人伦纲常!”
青玄从小没读过什么书,虽然知道师徒之间有那事不太合宜,可是听到花无言突然同他说起了
“人伦纲常”的深奥道理,倒是忍不住略略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花无言,从你那未曾吃过素的嘴里说出这么道貌岸然的话,倒真真是开了我的眼界。”千色
见青玄突然愣住了,不慌不忙地接过话去,并不曾因花无言的先发制人而有一丝慌乱,幽幽的声音
兀自沉着而镇静,似黑夜朔月下婉转悠扬的清风。
听到师父沉着的声音,青玄突然像是吃了一剂定心丸,原本的哑口无言在瞬息之间便又恢复了
伶牙俐齿地状态。“狐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师父做了苟且之事?”他仰起头,对花无言怒目而
视,气势汹汹: “我看你分明就是吃不着葡萄,故意诋毁葡萄是酸的!”
一时之间,花无言还真是无言以对。
“难道不是——”他有点迟疑地刹住言语。原本见这小鬼数天之内便似是换了个人,道术进步
神速,丝毫不逊于一个修了数百年仙道的人,还以为是千色与之双修,使得其事半功倍,如今看来
,似乎是与他的推测有些偏颇之处。
“好吧,算我多管闲事,我在一边看一看热闹,这总成了吧?”他是个素来便深谙见招拆招的
人,更何况,他今日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自然是不会就此离开的。又哼了一声,他压抑着难平的
气息,故意摆出看戏的姿势:“我今日倒要见识见识,你这小鬼困住了罗刹姬之后,又能怎样!”
见他这么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千色猜到他定然是有备而来,挑高的眉梢让人猜不透她现今是
喜还是怒:“照你说来,你似乎是胸有成竹?”
“那是自然。”花无言笑了笑,早在数天之前,他便就做了多方准备,只恐以自己的道行,不
能太轻松地收服这罗刹姬,所以方才见到青玄出手,他便也就乐见其成,只打算让这小鬼白费力气
桎梏了罗刹姬,他便再来坐享渔人之利。看着那在剑阵里想无头苍蝇一般胡冲乱撞的罗刹姬,他凝
神静气,突然一声喝斥:“古蕙娘,你不是要找齐子洳么?”
如他所愿,那罗刹姬果然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站在原地,就连那狰狞的法相也一下子消失了
,幻化成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一副迷途羔羊一般的呆滞表qíng,只是满嘴喃喃地叨念着:“子洳
……子洳……”
因着察觉不到那罗刹姬身上的煞气了,戮仙剑发出一声长鸣,又回到了青玄的手中。
得意地睨了青玄一眼,花无言继续对那罗刹姬喝道:“你想见齐子洳,就得告诉我,你究竟是
怎么死的,又是被谁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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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罗刹姬生前叫做古蕙娘,是邻镇卖胭脂水粉的古家的独女,从小被当成男儿养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