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兄师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的祸事,总是避不过的。”千色微笑着打量周
围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容。这些男子,个个英伟不凡,这其中有她曾经痴恋的旧爱,有她深深
信赖的各位兄弟,他们无一不是关切着她的安危。往昔的岁月,真挚的qíng意,她从未曾淡忘
。得知他们的深qíng厚谊,她自然感动,可是,她却不愿再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任何人。
轻轻从青玄的掌中收回手,她拉起衣袖,露出了手背上那缺了皮ròu如同gān枯树皮一般的伤口
,无声的说明了一切。
一见这qíng景,在场之人除了青玄,自然是大惊之余,脸色骤变!
挖ròu补伤,这是瑞shòu朱雀独有的本事,而天界仅存的朱雀神祗们,一直都在北极中天最靠近
日月星辰的紫微垣中,受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的管辖。据南极长生大帝所说,千色本是天界贬
谪的朱雀与妖界火鸾混种的一只小雀儿,因着曾有奇遇,体质特殊,所以才能有机缘拜入仙
门之下,得以修成仙身。至于那所谓的奇遇是什么奇遇,无人知晓,只知道她即便是为谁挖
ròu补伤,自己的伤口也会很快愈合,对自身毫无影响,师兄弟里有幸见过的无不目瞪口呆。
因着这事不可外传,所以,南极长生大帝坐下弟子一直极力保守这个秘密。
而如今,她手背上这伤口不再愈合,或许本身就是天劫将至的不祥之兆!
若她过不了天劫,仅仅只是被打回原形么?
如今看来,yīn谋重重,这一切恐怕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们纵然能救我一次,两次,三次,师尊也说了,这劫难源于我的因,我的业,我终有一
日需要直面。”将手缩回衣袖里,千色清冷的眸子水一般无涟无漪,带着云淡风轻的坦然
:“再说,当初执意要拜在玉虚宫门下,我便知道这修仙之路不易走,能走到这一步,我已
是无憾了。”
知道千色的xing子有些怪,众人都不答腔,免得惹她发恼,可心里都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寻
思着怎么尽己之力助她。
眼前这一众男子是什么脾xing,千色又怎么会不知道?知他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便就索
xing下了最后的猛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今,青玄已是我夫君,若有什么困境,他自会
与我斟酌商量,同渡难关,各位师兄师弟不用多cao心了。”
话一出口,无疑是祭出了杀手锏。众人之中,风锦、半夏和白蔹是早已知qíng的,而空蓝、木
斐,灵砂等人早已知晓千色与青玄的qíng意,只是吃惊她竟会有这样的言语,错愕大惊之余,
哑口无言,无法回应。而最无法接受这说法的当属广丹,他僵直地站着,脸色惨白,一言不
发,蹙紧的眉bào露出了他内心的复杂感触。
青玄原本静静地站在一旁,听了这一席话,突然只觉胸腔里豪气喷涌,上前握紧千色的手,
显出了夫妻戮力同心的亲密。
不得不说,这于众人的确是一剂猛药。是呵,再怎么关切,再怎么忧心,再怎么打算为她的
安危不竭余力,施以援手,身份也始终是尴尬的师兄师弟罢了,算来,再亲也是外人,哪有
她的夫君来得名正言顺?
这身份的认同,无疑是将众人的好意给推拒到了天边,实实在在划清了界限。
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就在众人都沉默不语之时,广丹紧紧盯着千色与青玄紧握的手,尔后抬头死盯着青玄,那抿
紧的唇fèng中终于挤出了言语,重得如有千钧,也隐含着轻蔑与不信任:“就凭他——”
只是,他还没说完,风锦就已经伸出手去,搭上他的肩膀,出声打断他接下来可能不合宜的
言语:“既然师妹执意要与我等划清界限,那我们也无需再多说什么。”语毕,那掌心暗暗
用力,似乎是要将无声地规劝借由这个动作传达。
广丹不说话,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攥成拳头握得死紧,似乎明白了风锦的意思,正在
努力地压抑自己的qíng绪。
白蔹与半夏jiāo换了一个眼色之后,白蔹脸色极冷,眉间打着死结,那犀利的黑眸里有一把yīn
沉沉的怒火正冷冷地在烧,且越烧越旺。沉默地盯了青玄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青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