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众人倒也越发觉得同他臭味相投了。无论是喝酒,吟诗,还是博弈,抚琴,甚至连赏
chūn宫图鉴,花无言都能露上那么一手,还时有得众人钦赞的言辞,这原本隔山隔水的关系也
就渐渐地狐朋狗友了起来。
于是乎,芽芽遇上了花无言,苗苗遇上了白蔹,各自的祸事出炉也就全然无需意外了!
花无言同紫苏之间因着千色的事,素来是彼此看不对盘的。当花无言知道紫苏因暗恋风锦而
迁怒千色之后,当紫苏看见花无言与自己的师叔师伯们混在一起称兄道弟之后,两人在背后
于对方的鄙夷,更是可想而知了。
那时,苗苗借口要去看望含蕊,执意要跟着白蔹去幽冥司,如同一块甩不脱的牛皮糖,白蔹
纵然脾气再坏,也决计不可能同个小丫头计较的,只好忍气吞声,乖乖就范。而芽芽跟着花
无言到处玩,偶遇紫苏,花无言便就远远地指着紫苏背影,一番添油加醋,将紫苏当年的恶
形恶状给形容得绘声绘色。而彼此擦肩而过时,紫苏也恰是嘴贱,看着芽芽那与千色肖似的
面容,似乎是说了什么不太中听的话,被芽芽听了个正着。
所以,芽芽因苗苗不在身侧的缘故,被花无言一番教唆,对紫苏进行了连番的报复。
而报复的结果可以略去不提,总之,平生看到那被紫苏单手拎着衣领的芽芽和跟在后面的花
无言之时,有种啼笑皆非的荒谬感。当初,他似乎也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同这个趾高气扬的
女人有过冲突。更何况,若不是这个女人当时从中作梗——
说他心中没有成见与怨气,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与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祗到底神职相当,
也有些私jiāo,也不便计较什么。只不过,比较起来,显然他的儿子小小年纪便就得了他当初
的真传,将这个自视甚高的女人给作弄得láng狈不堪,灰头土脸!
好吧,其实他心知肚明,他儿子有多大本事,多半都是那花无言一番挑唆怂恿,两人láng狈为
jian……
这不,人家找上门来告状来了!
好!
很好!
非常好!
若不是有那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祗在一旁,平生定然会一把抱起儿子,好好地亲一亲,再使劲
夸耀一番,赞他顶呱呱。可惜,眼下为了面子,他不得不忍住拍手称快的冲动,故意板起脸
,从紫苏手里将儿子给不着痕迹地“解救”出来,做痛心疾首状,故意一番咬文嚼字之乎者
也的责骂。
可怜芽芽年幼天真,哪里听得懂这是责骂,根本就没有在意,只管腻在他父君身边,先是拿
手指抠着他父君紫袍的衣角,后来便就越来越肆无忌惮,开始冲着恭敬垂首站在一旁的花无
言挤眉弄眼。
承天傚法后土皇地祗自然也看出平生是个护短的主儿,不便再继续多说什么,只好压低了声
音,借着这机会将御国紫光夫人的叮嘱给缓缓道出:“此子小小年纪,便就这般顽劣,以后
怎生得了?如何能承继帝君的神职?帝君您为人之父,只怕也该放弃那无谓的云游寻觅,好
生管教他一番才是……”
只可惜,她话还没说完,有个不识时务的就在后头嘀嘀咕咕接话尾:“是呵,和别像某位神
祗那般,教出个女儿年纪轻轻便就如同母老虎一般凶神恶煞,无事还与小娃儿斤斤计较,哎
——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这话的指代实在是太明显了,一旁那原本就极怒的女子,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花无言
!”
只听折扇“啪”地一声抖开,那以前风骚无比自称“小生”的白衣公子如今昂首挺胸,笑得
极为迷人,摇扇的动作风度翩翩,可扬起的眉梢却暗含着嘲讽,答得既gān脆又响亮:“小仙
在!”
“你处处与我过不去,究竟是何用意?”紫苏怒瞪着他,毫不掩饰地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
去将他大卸八块!知道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口才甚好,歪理又多,她自知与他是没办法
讲道理的,便故意说反话寒碜他:“难不成,你是对我qíng有独钟,所以这般死缠烂打,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