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睁开眼瞧见面前qíng动的男子是陈蒨时,便只觉得手脚冰凉,连带着脚都抽筋起来,我于是尽量柔声地劝道:“皇上,还是把灯熄了吧?”
陈蒨的轻笑声钻入我耳中,“怎么,你也会害羞?”他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面孔cháo红,倒像是一个初惊人事的少年,我支吾应着,他已经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往chuáng榻走去。
我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他的唇又贴了上来,“我喜欢听你叫我陈郎。”
我不想被他吻着,只得借说话把头撇开,“陈郎喜欢听,那阮陌以后就那样叫便是。”
陈蒨chuī熄了灯,房间骤然黑了下来,他却准确无误地找着了chuáng榻,轻轻将我放倒,他也翻身爬上chuáng来,亲了亲我的鼻梁,喃喃地在我的耳畔说道:“你不是阮陌,你是源源。”他的声音已经有些迷离飘忽,黑暗总能更加刺激人的感官,而看不到对方的表qíng也能避免更多的尴尬,你可以更加放肆,也可以不用伪装。
我不太理解“阮陌”和“万源源”有什么区别,人名不过是符号罢了,可是陈蒨却很是在意,我依稀记得那天夜里,他郑重地对我说,“我和他们不同,我喜欢的是会雕虫小技的万源源,不是诛心秘术的阮贵嫔。”
只是任凭我怎样胡思乱想,注意力还是很快就被陈蒨的举动给拉了回来,借着夜色赋予的激qíng,他早已经手脚麻利地除却了我和他的衣衫,冰凉的身体骤然贴上来一团火热,我却更加觉得寒冷,那寒冷由下自上传来,我的身体竟然忍不住抽搐起来,而这分战栗在陈蒨那里却换来更深的qíngyù,“原来你这样敏感,莫非身体也渴望了许久?”
第一百五十九章 珠胎结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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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揉搓着我剧烈起伏的胸脯,一口咬住翻搅着吸吮起来,我排斥地按着他的头,那种抽搐的感觉却越来越qiáng烈,连带着小腹也涨涨的,翻江倒海一般。
“不要,我……”我是真的感觉到难受起来,然而这因疼痛而产生的呻吟却令陈蒨愈发地不可自制,他含着樱桃含糊不清地说道:“女人在chuáng上说不要就是要。”他不由分说便分开我的大腿,整个人向上一挺,我只觉得下面一痛,腹内的那股汹涌刹那间往上翻涌,我终于遏制不住地别过脸去,对着chuáng外一阵呕吐。
陈蒨正大汗淋漓间,却见我别过身子不停地发出作呕的声音,不得不停止了动作,他滚烫的手摸着我冰凉的腰际,我更是战栗起来,他此刻方意识到我的颤抖并非是他所认为的qíngyù,连忙抽身而出,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可我哪里能回答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但因为什么也没有吃,胃酸往上直翻,我却只能是扶着chuánggān呕。
陈蒨连忙为我盖上锦被,“莫不是着凉了?”陈蒨不再说些嘲讽的话,难得地温柔起来,匆忙间去倒了杯水来,不知道碰倒了什么东西,哗啦啦响着。
可我仍旧是答不上话,连他倒得水也顾不上喝,只觉得苦胆都要吐出来了。陈蒨没办法,连忙大声呼唤命人点了灯,去传了御医来。
御医来的时候,几个小太监已经将倒了一地的书重新放回书架,陈蒨则坐在我的chuáng前轻轻地抚着我的背,我倒没有再吐,但双脚还是有些抽筋似的,整个人虚弱无力地侧躺着。
我偷眼瞧了瞧陈蒨,这样一折腾,他定然有些扫兴吧。只是他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怒意,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医,有些焦灼地等着。
须臾,太医已经号脉完毕,他瞧了我一眼,又向有些急迫的陈蒨看了看,像是什么事了然于胸,这便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地,高兴道:“恭喜皇上,娘娘她已经怀有近四月的身孕。”
我脑袋“轰——”地一声响,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我和陈蒨一起问道:“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御医连忙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微臣敢以五十年的行医经验保证,娘娘的确是喜脉。只是娘娘身子虚弱,从脉象来看,身体曾遭逢大劫,这一胎怀得十分不易,胎儿脉象也是极弱,需要小心调理,好好保养才行。”
我听他说得认真,仔细一想,好像的的确确有好几个月没有来月事了。只是因为这一阵子忧心忡忡,本来事qíng就多,心事极重,根本就无暇顾及月事是否规律。再加上在北周时就已经被御医诊断,这一生是不大可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