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想了想,解下身上一块白玉牌子扔给我,“也好。不过,朕只能给陌陌询问查阅的权限,你可不能严刑bī供。”他说着看了徐贵妃一眼。
徐贵妃躬身道:“妾心里有分寸,会帮阮美人把握好的。”
旁边的侯夫人有些不依不饶,被侯龙恩按捺住,“天王金口已开,末将不敢不从。不过,倘若到时候随便扔出个阿猫阿狗来做替死鬼,只怕末将也不能信服!还请大冢宰到时能来主持公道。”
宇文护点点头,颇有深意地看了宇文毓一眼,扭身离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忽而扭转头来,削瘦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大智慧,你颈上这颗脑袋可要小心保住啊!”不等我反应过来,便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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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艳殿中,我正端着太医院中的药品取用花册细细地瞧,这花册上会详细地记录哪宫哪个娘娘因为什么原因需要取用什么药材,药材的分量等等。上头还有各宫宫人以及当值太医的签名。宇文毓登基不过月余,所以查起来倒不太费力。
“陌陌,可有何发现?”背后忽然间响起宇文毓的声音,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第二十七章 撕破脸
庚艳殿中,我正端着太医院中的药品取用花册细细地瞧,这花册上会详细地记录哪宫哪个娘娘因为什么原因需要取用什么药材,药材的分量等等。上头还有各宫宫人以及当值太医的签名。宇文毓登基不过月余,所以查起来倒不太费力。
“陌陌,可有何发现?”背后忽然间响起宇文毓的声音,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好容易才qiáng压住怒气,扭头看他,“各宫娘娘时不时都会到太医院拿些药材香料,独独天王的正阳宫一次也没有拿过,这是为何?”
宇文毓的脸上挂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笑,“因为朕是一国之君,朕说不用记录便不用记录。”
“你!”我火冒三丈,恨不能把手中的花册砸向他脑袋,但我还是压抑住了,瞥了一眼他身后的达诚,冷笑道,“所以达公公要是从太医院领了麝香,太医院也不会有任何的记录了?”
达诚面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宇文毓一眼。不等宇文毓指示,我就先发制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道:“达公公,你上午来的时候,就把那个小盒子揣在身上了吧?栽赃嫁祸,贼喊捉贼,达公公这出戏演得也挺不赖的!”
达诚一下子就脸色苍白,脉搏加快,想要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
旁边的宇文毓看热闹似地鼓起掌来,“妙哉,妙哉!陌陌的诛心术还真是不赖呀,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幸灾乐祸得意忘形的样子终于让我忍无可忍,拎起手边的铜制灯台就要往他头上砸去,有时候,对付这种人只想用bào力的方式,“宇文毓!你终于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为了杀我,连自己没出世的孩子都可以牺牲掉!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宇文毓冲达诚摆摆手,达诚如释重负一般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宇文毓才言笑晏晏地看着我,“陌陌,话可不要乱说,朕不像你那样冷血。那可是朕的亲骨ròu。”
“是吗?”我冷笑道:“天王敢拍着胸口说,对侯贵嫔滑胎很心痛?我看天王连做戏都做不出来。”
宇文毓不置可否,只说道,“难道什么表qíng都要写在脸上?”
“你还要抵赖?达诚若不是你的指使,怎么会栽赃我?这几日你一直宿在侯贵嫔那儿,想要往衣服里头藏麝香,再便利不过。”我嗤之以鼻,“做了便做了,皇家心狠手辣的父母又不独独你一个,只有你做了却不敢承认,真是没种!”
宇文毓对于我的谩骂倒是好脾气的不计较,他优哉游哉地往榻上坐了,对我莞尔一笑,“不错,麝香的确是朕放的。不过侯贵嫔的滑胎也的的确确与朕无关。”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是侯贵嫔她自己不小心滑了胎,你便借机栽赃嫁祸我?呵!天王果然不是常人啊,孩子没了,有的不是伤痛,而是想着怎样转嫁给我!既然如此,又何必演这么一出?直接把我jiāo给大司寇不就完了?既能除掉我,又不让大冢宰怀疑你,一箭双雕。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