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_作者:落樱沾墨(49)

2017-04-22 落樱沾墨

  云隙在皇帝身上爬来爬去寻磨着下一步该如何办,三鬼煞魂阵若不消除,他便只能跟在这人身边,着实不大妥当,阻碍了他追逐花期的脚步,让他很是郁闷。

  腹足下‘坐毯’动了动,在皇帝醒来的同时,云隙化成人形幽怨的望着他。

  皇帝闷哼一声,忍着胸口的重量道,声音沙哑,“云公子坐在孤的身上,为何还这般模样?”

  好像他压着他般。

  云隙一愣,屁股赶紧从皇帝的腹部挪了下去。

  皇帝撑着地面坐起上半身,捂着闷疼的胸口,瞧着和他对望的云隙,“孤这胸口闷疼的厉害,莫非刚刚云公子不仅是将孤的肚子当椅子了?”

  云隙,“……”

  他还坐在你脸上呢,你怎么不说疼!

  有这么诬陷蜗的吗!

  第22章 嘴馋的媳妇

  云隙打算怒上一怒的时候, 皇帝握住他的手, “冷吗, 身上都湿透了。”

  云隙转的没他这么快,薄怒的瞪着他, 皇帝拎了他的青丝拢在脑后, “多谢云公子一路相护, 若非没你, 孤恐怕要真的去见先皇了。”

  “哼~~,不~冷~~~!”

  皇帝忍笑, “好, 不冷。”他望着dòng外细雨朦胧, 手臂上的伤口朝外渗着血珠, 血水混着雨水在他的脚边滴成一泊小小的血坑。

  临走前牧隐焦急的表qíng是何意呢, 是像廷耀王叔担忧他的危机,还是巴不得他快些死去?

  皇帝心中百感jiāo集, 牧廷耀念了一辈子当皇帝, 当了皇帝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当了皇帝就能保护想要的人了。

  可现在想来, 牧廷耀临死前让隐儿当皇帝, 以为这样隐儿就能保护他了,若王叔地下有知, 知道隐儿这般所为,又会怎么想呢?是抱着他又哭又笑的喊着单儿,还是该高兴他快去死, 隐儿终于能当皇帝了。

  云隙侧头细细望着他,怀里揉搓着一只软乎乎的小奶豹。皇帝回过神来刚想说话,被他怀里的东西吓了一跳。

  倒不是怕这畜生,而是觉得这人着实有趣,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能带给他惊喜,这次的小豹子不知道是他又从哪里变来。

  云隙皱皱眉,“你~冷~?”

  皇帝摇头,但怀里还是被塞进了热乎乎小豹子,那小东西迷迷糊糊仰着脑袋,肚皮上白花花的绒毛又长又软,极为暖和,合手进去就像一只热腾腾的暖手炉。

  他这才发现云隙是拿小豹子暖手来着。

  一人一蜗牛等雨终于停了才走出山dòng,dòng里本来就是人家豹子的,他们借住一会儿就行了,最主要的是里面豹子的骚味太重,云隙实在嫌弃。

  天色渐晚,逐渐已到了huáng昏,但太阳还未落下,下过雨的天空如洗蔚蓝,澄净剔透,两人顺着溪流往上游走寻到了几处gān慡的巨石,远处银链般的瀑布像玉带悬在谷中,清澈的泉水从石fèng中汩汩而流。

  灰白的石块很gān净,应该是长久被雨水冲刷,云隙躺在石块上眯眼望着湛蓝的天幕。

  皇帝坐在另一侧石块上侧头打量他,一袭青丝铺在身后,铅华洗尽,如墨轻逸。他道,“今日多谢云公子相救,不过孤有一事不明白。”

  云隙侧过头。

  皇帝道,“骑马骑得好好的,孤怎会突然昏迷?”

  就是那种后脑被突然一敲的昏迷。

  云隙,“……”

  云隙坐起来认真道,“我~今~日~救~了~你~。”

  这才是重点!

  皇帝笑着颔首,学着他的调调,“那~此~事~便~抵~消~了~。”

  他环顾周围,“不远处应当有人家,云公子是想借宿在百姓家中,还是yù陪孤在此处幕天席地?”

  “你~怎~知~?”云隙原本是想找找看的,但碍于他自己走得慢,懒得动,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皇帝拧gān墨色袍子的下摆,“此处名叫孟泽谷,离文白山有十二三日的路程,谷中盛产青葡果,庄中约有三百户人家。”见云隙疑惑,他摇了摇头,“毕竟是孤打下的天下,自然比云公子熟稔些,那云公子的选择是?”

  “不~想~动~”,云隙慢吞吞说。

  要是有什么给他驼过去还行。

  哦,说到驼……

  云隙连忙摸了摸腰间,皇帝问,“云公子在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