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父,瀛茫一役,若不是你母亲献计,我母亲也不会被bī咬舌自尽。你习医,我炼毒,如今你我又同
时钟qíng一个男人,你我合该是天生宿敌!”
“我已经来了,你放了皇贵妃,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我了!”楚淡墨抬手,她身后的绯惜立刻解下背
在身后的沁雪琴递上。
“你以为我真的会伤害他所重视的人?”南宫雪月冷笑的看着楚淡墨,“我八岁与他相识,我为他
可以忘却家国仇恨,我比你更了解他!我知道他讨厌什么,他不能容忍什么,我又怎么会亲手做下令他
痛恨之事,让他怨我恨我呢?”
南宫雪月的话让楚淡墨一愣,她知道南宫雪月与凤清澜之间必然有着故事,当然她也相信凤清澜不
会抚她,可是相信是一回事,当真的听她言及,心中却仍然不是滋味。
“竟然你说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我了,那么我们便决一生死!”就在楚淡墨一愣之下,南宫雪月眼中
厉光一闪,身子轻盈一转,看似轻盈飘飘的白绫却带着qiáng劲的杀气朝着楚淡墨飞击而来。
“小姐当心!”好在绯惜一直防备着南宫雪月,及时伸手将楚淡墨拉开,腰间长剑挥出,寒光划过
,斩去白绫的一截。
楚淡墨身子被推开,猛然回神,看着应对着南宫雪月的绯惜,你可盘膝席地而坐。将沁雪琴搁置膝
上,双眸凝神,指尖反拨,一串串溢满肃杀之气的旋律有她翻动的指尖流泻而出。
南宫雪月的功夫不算高,比起南宫绝月来差的绝对不是两三个层次,然而要对付不会武功的楚淡墨
和功夫一般的绯惜,却是绰绰有余。
就像此刻,南宫雪月便轻而易举地用白绫绞住了绯惜的长剑,任凭绯惜如何运功使力,也挣不开南
宫雪月的钳制。
南宫雪月美目一眯,一道冷光闪过,握着白绫的玉手一拉一放间,白绫飞击而出,将绯惜手中的长
剑挥开之余,也将绯惜击倒在地。见此,南宫雪月眼中冰冷一笑,凌空一个转身,三尺白绫有长空直击
向楚淡墨。
然而随着琴音的流出,南宫雪月手上的动作一滞。风乍起,一股股悬浮的气流好似在琴音下化作一
把把利剑,从四面八方朝着南宫雪月飞she而来,令她不得不收回白绫翻身闪躲。
南宫雪月几个连番旋身,退得远远的,看着席地而坐抚琴的楚淡墨咬牙切齿低喝:“沁雪琴!”
一声喝罢,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眼中杀气腾升,足尖点地,身子一拧,几乎是擦着地面朝着楚
淡墨飞旋而来,手中的白绫也似变成了夺命的寒剑。猛然爆发的力量,让院内狂风乍起,chuī动的树梢弯
动得几yù折断。
狂风中,楚淡墨一袭月白罗裙飞扬,宽大的袖袍鼓鼓翻飞,泼墨般如丝绸的长发猎猎飘动。拨动的
指尖速度加快,抬目却是看着那个直冲而来yù取她xing命的人,目光冰冷森然。
然而,南宫雪月的白绫势如破竹般破开一层层飞串的罡气,却硬生生的在距离楚淡墨一步之遥的半
空中被阻拦,在那浮起的一层淡蓝色带着银辉的罡气前再难进半寸。
她白衣无华,长绫似剑,杀气凛凛。
她素颜如雪,琴声悠悠,寒芒四she。
她们就那样定格在那一刻,冷冽的风似刀,一股股的刮过,让绯惜都觉得刮在脸上有着刺骨的痛。
琴声呖呖似剑,一声声婉转悠扬中自然含着防不胜防的杀气。
“啊——”
一声长啸破空而去,南宫雪月凌空而起,翻身而下,刚劲的白绫贯穿着她全部的内劲,由楚淡墨头
顶直击而下。
柔若无骨的素荑迅速的一拨,片片比利剑还锋利的晶莹指甲划过一个个银丝琴弦,一串刺耳震魂的
琴音飞杀而去。
“砰!”银蓝色的罡气一亮,那如剑般的长绫寸寸断碎,qiáng劲的余力飞旋而去,击在南宫雪月的胸
口。
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的打落。重重的摔落在地,南宫雪月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捂着刺痛无比
的胸口半撑起身子,抬头看着满天残布碎片如雨落飞花一般倾洒而下,目光凄冷的看着双手按在琴弦上
,居高临下冷然看着自己的楚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