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楚淡墨被宗政落云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眼皮一跳,看到宗政落云眼中弥漫的qíng意,竟然不知道如何
面对,只因宗政落云与其他人不同,曾经在她年幼孤单时给过她温暖的人,曾经在她被罚背药材时,深
夜挑灯相伴的人,是她不忍心伤害的人。
记忆的水闸就这样的打开,曾经这个如兄如父的男子在自己心中占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然而却在
她父母双亡,她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消失在她的世界,这一消失便是近五年,五年让她变了太多,她的
xing子凉薄,没有深入骨髓的人,都经不起岁月的冲洗,会在时光中慢慢的从她的心中甚至记忆中淡去。
她不会去指着他当年为何消失不见,也不会问他去了何处。更不会让他知道,当年的一别在她心中
滑下一道曾经很深的伤。只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再追究都已经没有意义,而现在那一道伤痕,也已
经淡去,快要没有了痕迹。
“大师兄。”想明白了,楚淡墨沉静依旧的看着他。带着询问的目光,让他那一声深qíng的呼唤变得
与平常无异。
“墨墨,我记得你喜欢江南山水,塞北大漠,燕州沧海,辽东糙原。”楚淡墨的反应似乎在宗政落
云的意料之中,他丝毫没有介意,而是轻声道:“墨墨,你不适合身在红墙绿瓦之中,为何又选择栖息
深宫之内?”
“但为他故。”一切都只有四个字。
但为他故,一切都只因为心中有他,而他有身在朝堂,故而,她义无反顾的选择栖息幽幽深宫。人
世间的qíng爱便是如此,当你不懂它时,对它可以漠不关心,甚至嗤之以鼻。然而,当你彻底为它沦陷时
,便可为它抛却往万丈红尘,既是身陷阿鼻地狱,也会不惜一切。只为懂他知他,陪伴知他直到生命终
结的那一刻。
她便是这样的一个人,生xing凉薄,想要入她的心极难,可是一旦为她所爱,她的爱将会比常人更加
的热烈,更加的不计得失,也更加的具有占有yù。
“但为他故。”宗政落云神色复杂的呢喃着,手中凤清澜的信件被他紧紧的握着,好似有一块烙铁
在掌中,咯得他的心泛疼。
楚淡墨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宗政落云,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发现宗政落云好似沉浸到了自己的
思想世界里面,便没有打扰他,她一直都知道,宗政落云是一个通透的人,她相信他会想通,于是缓缓
的转身,静静的离开,去看看傅萦淳的qíng况。
然而,当楚淡墨的身影消失在雕花门转角,宗政落云猛然抬头,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唇角释然一笑
,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一句柔qíng似水的话随风飘散:“红尘万丈苦,qíng海千帆难渡,天涯何为路?沧
海又一粟,但,为她故。”
楚淡墨赶到傅萦淳的房间是,傅萦淳刚好醒来了。傅萦淳受的伤委实不轻,这么快醒来,大大的超
出了楚淡墨的意料。惊讶于她的意志力同时,楚淡墨也没有懈怠,上前便为她把脉。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等到身子无大碍后,我再让清澜着人护送你会盛京。”楚淡墨
收回为傅萦淳把脉的手,淡淡的对着初醒,仍然有些慌神的傅萦淳说道。
也许是楚淡墨的话刺激到了傅萦淳,让她混沌的大脑顿然一片清明,她看得楚淡墨,那目光就如同
看到了救星一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紧紧的抓住了楚淡墨的手,声音有些gān哑,却十分急切:
“郡主,你要快去救安王。”
“安王?你知道他在哪儿?”楚淡墨为了让傅萦淳不那么费力,做到了chuáng沿,用眼神示意绯惜为傅
萦淳倒水后,目光又移到了傅萦淳的身上,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等到绯惜将温水喂给傅萦淳后,傅萦淳喘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道:“安王落入那些人手中,被关
在莽林山上。”
“你怎么知道?”以凤清澜的势力,以她的人脉,他二人尚未查清的事qíng,傅萦淳已经得到证实,
确然让楚淡墨有些怀疑。倒不是她高看自己的实力,而是事关重大,她不得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