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甚至可以用他极其凌厉的视线穿透那一道细痕看到渗透出来的光线,这也就是意味着墙壁被一下子刮
穿了!
楚淡墨没有理会凤清淇惊异的目光,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竟然被磨损的手套,黛眉轻颦:“这墙应是
烙岩石锻造而成。”
说完,也没有去看凤清淇因为她这句话而由惊异变成惊惧的眼神,而是继续用力,一道道刺耳的声
音接连响起,在一双价值连城的冰雪蚕丝手套废掉前,在水淹没至她的大腿前,终于划出了一道门,楚
淡墨因着水流没有用多大的力就将厚重的石块推到,流水哗的一声先冲了过去。
“你们是谁!”
楚淡墨和凤清淇还没有过去,便已经响一句略微熟悉的声音。
虽然觉得熟悉,但是楚淡墨却没有想到是谁。凤清淇也是有些疑惑,他挡住楚淡墨像一探究竟的举
动,先一步拖着孱弱的身体跨过石门。
“纳兰延!”凤清淇看清那人时,不由的有些意外。
楚淡墨站在凤清淇的身后,听到凤清淇的话,便越过他走了进去。正好看着对面的房间内,被重重
的铁链锁住四肢的纳兰延。
“医仙!”自南粤一别,时隔近一年,纳兰延再一次见到楚淡墨,纵然楚淡墨的容颜上发生了不少
的变化,却仍然是一眼便认出了楚淡墨,眼中有着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火热与惊喜。
“你怎么会在这儿?”楚淡墨隐隐感觉到了事qíng远没有她想得那般简单,眉间的蹙起的更加的深。
“说来话长。”纳兰延一副并不愿深谈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
楚淡墨并不是一个好奇心qiáng烈的人,既然人家不愿说,她也不会勉qiáng,而后她没有再理纳兰延,而
是转身扶着凤清淇走进关着纳兰延的这件密室,四周打量了起来。
这是一件普通的石屋,与关她和凤清淇的不同,这间屋子没有那么深,另有一方石门。她将凤清淇
搀扶着,让他在一方木椅上坐下,自己走到石门前,自信的检查了一番,看着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指尖
,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那十指连心的点点刺痛。这样的方法已经不能再用。
纳兰延看着楚淡墨没有再理他,心中莫名的失落,而后立刻想到什么:“这间密室的机关在外面,
我和医仙做一个jiāo易,你把若能救我,我便能打开这个石门。”
“我能打通那一道石门,自然能在打通一道,我为何要救你?”楚淡墨淡笑的看着纳兰延,目光从
那倒坍的一方石墙扫过。
纳兰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由的心头一惊,刚刚看到凤清淇先出现,他还以为是凤清淇用内力
将这石墙震开,后来看到楚淡墨搀扶着凤清淇,以他的身手自然是能看出凤清淇的如今根本手无缚jī之
力,那么能弄开这么一道石墙的人是谁便不言而喻。可是这样的认知仍然让纳兰延无法接受,毕竟他是
知道楚淡墨没有功夫,看着她弱质纤纤,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可怕。
不过这样让他更加肯定楚淡墨能够救他,于是他道:“我听那女人说,廖江大乱,我二哥已经成为
了她的同盟,如今正在攻打大靖,而大靖的天皇陛下身中剧毒。”说着目光扫过凤清淇,“几位皇子都
已经散落在各地,医仙既然作为大靖皇朝的尊贵的郡主,作为睿王殿下的未婚妻子,难道要眼睁睁的看
着大靖灭亡?”
“未婚妻子?”凤清淇敏感的听到这几个字,目光复杂的看向楚淡墨。原本便苍白的脸色瞬间更加
的惨白。
他来到沁县后,便一头扎进这里的公务中,也许是刻意的逃避,也许是bī着自己去忘记,他故意不
提起她,不关注她,却没有想到竟然错过了这样的消息。他知道纳兰延敢如此说,必然是盛泽帝的圣旨
已经昭告天下。除了消息堵塞的富顺,怕是天下皆知了吧?可悲的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如果你想我救你,就要给我救你理由。”楚淡墨冷漠的说道。
纳兰延看着楚淡墨一如初见般冷眼相对,轻笑道:“我与医仙不过是互惠互利,你救我也就是救了
你自己和安王。以医仙的xing子若是能走,又何须làng费唇舌,与我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