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为她深知凤清澜在自家小姐心中的地位。再没有任何一个给小姐的快乐能超过凤清澜深刻。同样
的,也再没有人给小姐的伤痛能超越凤清澜深重。如果凤清澜真的伤害了她家小姐,那么她家小姐……
红袖侧目,看着绯惜眼中目光变幻,终于吐出一句:“王爷是为小姐好。”
“如果是为了小姐好,小姐何至于如此?”绯惜更加不解的看着红袖。
“王爷是为了小姐好,可却不是小姐想要的……”红袖轻声一叹,“王爷和小姐,他们彼此都爱的
太深,深到只会为彼此设想,往往却忘了对方的感受。”
红袖的声音有刻意的放大,目光也没有再看向绯惜,而是看着与她们只有二十步远的楚淡墨。锐利
的视线,捕捉到楚淡墨在她的话落后身子微微一震。
红袖的话,楚淡墨确实听到了。那样深重的一句话,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心底。让她清冷的
眼中再也忍不住那一丝酸涩,眸中晶莹一闪,眼脸轻瞌间,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凝结在她光
洁的下颚,最终低落在枯荣的浅糙之中,碎晕出一朵水花,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红袖姐,我被你说糊涂了。”绯惜听得云里雾里,更加的困惑。
红袖正想借着与绯惜的jiāo谈来开解楚淡墨。然而还未等她开口,楚淡墨便已经提步朝着另一边而去
,红袖也顾不上其他,迈开步子便更上。
楚淡墨走了两步,听得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停下了脚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不必跟着我
,这儿无人会对我不利。”
楚淡墨说完,便一个人缓步而去。只留下红袖二人停在原地,看着她离去。
冷雾氤氲,花藤缭绕,花香与冷香jiāo织,微凉的冰棺之中,那个风华无双的男子,依然静静的躺着
,俊美的容颜如玉的光泽,紧闭的双唇淡淡有着一个弧度,如同一尊千年沉睡的玉雕,带着属于他的美
好一起尘封。
“哥哥,墨儿回来了。”楚淡墨伸出如玉的纤纤玉手,抚上冰冷刺骨的寒冰玉棺,淡漠的水眸依稀
还有点点泪光,然而唇角却浮现起那样的安宁与温馨的笑容,“哥哥,墨儿好想你,你可否有想墨儿?
你是否见到了爹爹与娘亲,又是否与他们相认团聚?爹爹一定喜极了你吧?毕竟你是爹爹毕生的遗憾与
期待。”
楚淡墨痴痴的凝望着那一张与她无分毫相似的容颜,qíng不自禁的伸手,拂过那雾气蔼蔼的寒烟,温
热的手触及楚玉熙冰冷的脸,往日与楚玉熙相处的种种jiāo织成一幅幅画面,不断的在眼前闪现,让她清
楚的感受他的每一个眼神的宠溺,每一句话的关怀,每一个动作的呵护。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打在冰
棺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最后融入冰棺之中。
“哥哥,墨儿好累好倦……也好心痛。”楚淡墨轻声的呢喃与倾诉,“为何你们都这样的自私,自
私的为我选择以为是为我好的一切,却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我要的到底是什么!哥哥,你可不可告诉我
这是为何?”缠绕着挥之不去的悲怆,楚淡墨双目沉痛的闭上,“哥哥,你当年不愿于我相认,怕我眼
睁睁的看着你死去而无能为力的承受丧亲之痛,你可想过那一日我得知真相后,又是怎样的撕心裂肺与
终生悔恨?你如此,他亦然。为了支走我,他竟然对我设局,他竟然欺骗我?他以为他是为我好,不愿
我以身涉险,不愿我受制于人,不愿我牵扯进皇储之争,不愿我无法抽身,可是他可曾想过,若他有个
万一,爱他之深的我,要如何再活下去?他既然明知敌人qiáng大,深宫之中,处处陷阱,却还是要把我置
身事外。”晶莹的泪滴一颗颗话落,楚淡墨唇角苦涩又自嘲的绽开,“‘无论前路艰苦,与尔同行!’
昔日的诺言,言犹在耳,可事到临头,他却还是推开了我……他宁愿一个人承担所有,也不愿与我患难
与共……哥哥,你们都好自私……”
从楚淡墨看到安然无恙的何家村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那一封家门有难的信出自凤清澜之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