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劝阻道。
屋顶上有着大大小小的酒坛不计其数,屋檐下,也碎了有无数的碎片,足见这二人喝了多少。
凤清渊也是斜斜的躺在屋顶,同样是一脸的醉意,他咧沾满酒渍的嘴笑着:“十四弟……你忒小气
,请哥哥喝酒,也不让哥哥喝尽兴……”
“哥哥若……想喝,下次吧……今儿够了,够了……”凤清潾摇着手,依然阻拦着。
凤清渊也没有执意,而是搁了手上的酒坛,成大字型仰躺到屋顶,看着橙huáng一片的天空,忽而笑了
:“十四弟,你看着日空,方才还是蔚蓝一片,只是一转眼就便了个样儿,你说……像不像女人一样…
…一样的善变?”
凤清潾虽然醉了,神智有了迷糊,可是心底是清明的,看着凤清渊虽然在笑,可那笑容背后是泛着
泪光的眼,心里酒味翻滚,一阵不适,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后才道:“十二哥,或许……或许她不适瑜儿
……”
“不是?”凤清渊依然轻轻的笑着:“呵呵……我也希望不是,可是……”顿了好久,就连凤清潾
都以为凤清渊不会再说话时,凤清渊沉沉的声音响起:“十四弟,如果……如果绯惜那丫头在你面前易
了容,或者桃雪在你面前扮作绯惜的样子,你会认错么?”
“不会。”凤清潾答的异常斩钉截铁。而后,也缓缓的仰躺下来,枕着双臂,仰望着已经快要被墨
染的夜空,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将红坨坨的脸衬得更加的俊朗,“她是我捂在心窝子的人儿,她的
气息,她给我的感觉,是没有人可以伪装的。”
“是啊,没有人可以伪装……”凤清渊低低的苦涩的重复呢喃。
凤清潾蓦然间明白了凤清渊的话,突然似酒醒了一般,转头努力瞪大一双醉醺醺的星眸,看着凤清
渊:“哥哥的意思是……她是真的诸葛瑜儿?”
“真?”凤清渊又抬起酒坛,咕咕猛灌几口,而后一把将酒坛踢下去,随着啪的一声碎响,凤清渊
抬起华丽的袖袍,往嘴上一抹,“比珍珠还真!我……怎么会认错人呢……”
久久的,凤清潾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原本寄希望于这个诸葛瑜儿是假的,那么至少他的十二哥就不
用如此难过,可是他怎么如此笨,如果不是诸葛瑜儿本人,他的十二哥又岂会如此痛苦,除了真正的诸
葛瑜儿谁能将他十二哥伤得如此深?
“十二哥……你说,我们凤家的男人qíng路为何都是如此坎坷?”凤清潾微凉的话随着清风而dàng散开
,“六哥和六嫂也是几经磨难才走到了一起,十一哥和……十一嫂他们二人……九哥和绿抚姑娘……还
有绯惜那丫头说绿抚一日不归,她便一日不嫁,如今又轮到十二哥你……”
“我也想知道,为何我们凤家男儿qíng路会如此忐忑。”低沉魅惑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深红的身影
掠过永郡王府的亭台楼阁,最后轻盈的落在凤清潾身侧。
“九哥,你也来了……”凤清潾抬起头看着凤清溟,眼中带着亲切的笑意。
凤清溟妖冶的凤目一扫,看着二人这番qíng景,不由的眉头一蹙,又见凤清渊从身后又开封了一坛酒
,于是两指一挥,凝于指尖的剑气飞she而去,砰的一声,酒坛应声而碎,一坛的酒兜头淋下去,将凤清
渊一身都覆上一层酒香。
“借酒消愁愁更愁。”凤清溟声音依然清冷,夜幕的最后一道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深红的锦衣
镀上了一层金,随风狂舞,就似枫林之中飘旋的霜叶一样美,“与其白白làng费了时光,不如寻找化解的
办法。”
凤清渊被那一坛酒淋得浑身湿透,似乎也清醒了几分,听了凤清溟的话,抬头看向凤清溟,这个比
以往更加清冷的哥哥,自从绿抚不顾一切的离开后,他的心也似乎被冰封了一层,一年来,除了朝中之
事,他几乎不与他们主动说话。好似他所有的话都随着那心中之人一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