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纳兰延yù言。
盛泽帝抬手:“放心,朕只邀请他一人。”
一句话落,纳兰延也没有再说什么,而舒禄恩切回头,对着他带来的数千人一挥手,那一千人立刻
训练有素的退下。那样整齐而又迅速,连盛泽帝都有些诧异,不由得又多看舒禄恩切两眼。
而舒禄恩切依然眼观鼻,鼻观心,低眉垂首,没有丝毫动作。
盛泽帝突然慡朗一笑,而后抬手示意回程。
回去的路上,舒禄恩切一个人被盛泽帝召见,没有知道盛泽帝与舒禄恩切谈了什么,自然也没有人
敢开口问。而回去后,盛泽帝便说自己累了,故而也就没有再去宴席之上,盛泽帝都没有去,其他人自
然也不会去。
“母妃,母妃,那个叫什么恩切的人,真正的是女真族的王么?”楚淡墨一路之上都被自己的女儿
缠着不停的问着这个问题。
“是。”楚淡墨无奈的点头。
“他怎么这么小,舞儿还以为王爷都像九叔、十二叔、十四叔和那个纳兰汗王一样,又老又古板。
”凤曦舞小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小脑袋里全是方才见到的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楚淡墨唇角一抽,看着未及自己腰的小女儿,竟然口口声声大言不惭的说着别人小。
“没见识。”凤楚皑见着自己姐姐这一脸的羡慕,走到凤曦舞的身边,用只有他两人能够听到的声
音冷哼道。
“哼哼。”凤曦舞自从在路上盛泽帝说了那事儿后,就不再总是和凤楚皑顶嘴,但是要她就这样被
这个比自己晚出生的弟弟轻视也不甘心,扬起小脸,冷冷的哼了两声后,冲到楚淡墨的面前,一脸得意
的看着凤楚皑,“母妃,舞儿今晚和您一起睡,舞儿没有住过毡帐,舞儿害怕。”
“好。”楚淡墨本就不放心凤曦舞一个人睡,于是没有犹豫的点头。
凤曦舞见此对着凤楚皑扬起胜利的笑容。
凤楚皑小身板一僵,小脸也不好看。但只是片刻,就缠上楚淡墨:“母妃,皑儿也害怕。”
凤曦舞再一次忘记了眼前这个不是她那风度翩翩的大哥,而是她无赖可耻的三弟,他是不会因为自
己已经七岁了而不好意思提出跟母妃同榻。
几乎是凤曦舞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楚淡墨便点头:“今儿晚都和母妃一起。”
淡眉一挑,凤楚皑又挑衅的看过去,果然看着自己这个笨笨的姐姐垂头丧气。心qíng莫名的更好了。
楚淡墨没有等舒禄恩切来找自己,当然她知道这并不是最佳的时机。既然舒禄恩切在刚才没有言明
与她之间的主仆关系,必然是有所顾忌。所以洗漱完后,就带着一双儿女早早的歇下。
翌日,盛泽帝在纳兰延的带领之下,正式接见呼卓糙原各部落的首领,而后了解了糙原的一些qíng况
。楚淡墨自然随行左右,帮助两方沟通与jiāo流。
而后便是正式的祭拜仪式,过了这个仪式,呼卓部便是真正的大靖子民。一切解决后,已经是深夜
。楚淡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怎么还没有歇下?”楚淡墨回到自己的营帐,却看到自己两个孩子坐在chuáng沿,支着小脑袋打盹。
“娘亲……”两个小家伙,听到楚淡墨的声音,立刻睁开睡意蒙蒙的眼睛。
楚淡墨上前,怜爱的在两人额头上各印下一吻,而后亲自为他两人褪去小衣服,将他们塞入锦被之
中,然后才在桃雪的伺候下沐浴净身。
当她擦gān头发,正准备打算吩咐桃雪下去休息时,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一抹身影倒影在了她的营帐之
上。
“主子。”这声音清朗之中带着一丝丝低沉。楚淡墨却是听出了来自于谁。
对着桃雪使了一个眼色,而后桃雪亲自将来人引了进来。
“舒禄恩切拜见主子。”一进门,舒禄恩切便单膝跪在楚淡墨的面前。
“起来吧。”楚淡墨披上绯惜递上来的外衣,亲自将舒禄恩切扶了起来,“难得你还记得当年的承
诺。”
当日舒禄恩切许诺,只要楚淡墨能够助他复仇,便终身效忠于她。后来从南粤回来,她便秘密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