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真是及时。”帐帘被掀开,楚淡墨缓缓的走进来,寒风借机从帘外呼呼的chuī入,雪白的夹袄
坎肩,襟边袖口的绒毛在冷风中摇摆,与她飞扬的青丝纠缠。未施粉黛的素雅容颜面无表qíng的淡漠,她
的身后站着的是绯惜与十六皇子,两人将五花大绑的另一个黑衣人推到地上。
楚淡墨缓步上前,在营帐中的圆木桌前落座。白皙如玉的柔荑伸出雪白翎毛的锦袖,提起桌上的茶
壶,自己为自己斟上一杯茶,端起茶杯浅呷了一口,而后抬目看着被红袖制服的黑衣人:“招出内应,
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哈哈哈……”不想那黑衣人溢满嘲讽的大笑起来,最后开口竟是一句呼卓语言,“素颜医仙,你
再聪明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女人能成什么大事?”
楚淡墨唇角轻扬,盈盈如水的翦水双目浮起一丝嘲讽,同样回了一句呼卓语:“身为汉人,却要冒
充蛮夷之帮,可惜你的语言还未学到家。”
楚淡墨话一出,那黑衣人和十六皇子一双眼睛都险些瞪了出来,黑夜人眼见计划失败,冲着倒在地
上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嘴唇一动,随后蒙着脸的黑布浸出一道湿渍,最后两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楚淡墨见此依然神色淡淡,将手中的茶杯阁下,低头看着躺在地上费力的想要自尽的黑衣人:“不
用再白费力气,省点儿力气等会儿说话。”
“铛铛铛……”
“不好了,不好了,粮糙着火了!”
“快去救火,快去!”
“……”
营帐外响起震耳的锣鼓声,一阵阵的疾呼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瞬间整个军营彻底的告别了宁静
。
“你很得意?”营帐内的楚淡墨看到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挑衅,秀眉微挑,“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得
意到什么时候吧?”
楚淡墨的话音一落,绯惜与红袖就立刻上前将携带的东西纷纷放到楚淡墨面前的桌子上。而此时帐
外响起七皇子凤清淇清朗的声音:“统统回营休息,粮糙早已不在哪儿,烧的不过是一些废弃之物。”
凤清淇的话让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瞳孔一缩,就在此时,红袖与绯惜也收工。桌上的东西并不多,就
是一个烛台,两方白布,一方上有新鲜的鹿ròu,一方上摆着一把jīng巧的匕首,匕首的手把镶嵌着泣血yù
滴的红宝石,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下寒光闪烁。
“两年前,我曾远去西域,偶然间救了一个蒙成商人,为了答谢我,他赠了我一把奇异的宝刀。”
楚淡墨轻轻的拿起拿一把匕首,将之放在烛台上细细的翻烤,“有了这一把宝刀,我翻山越岭皆不用随
身携带gān粮,你可知这是为何?”
楚淡墨看了黑衣人一眼,他因为被封了哑xué而发出“呜呜”的声音,红袖很是善解人意的蹲下身子
,两指一伸解了他的xué道。
“要杀……便杀,我……绝不会……屈服!”声音虚弱的如同棉花,显然是使不上力道。
“那是因为这把宝刀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此处。”楚淡墨没有理会黑衣人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将手里已经被烘烤红了的刀刃轻轻的温柔的割下一片鹿ròu,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ròu一触到刀
刃便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等到一片ròu被割下,竟然如同被烤熟的烤ròu一般色泽。空气也瞬间漂浮起
一股ròu熟的香味,引得十六皇子惊奇之下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到底……要做……什么……”黑衣人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紧紧地看着楚淡墨手上熟透了
的一片ròu,费力的问道。
“古有pào烙与凌迟之刑!”楚淡墨仍是神色淡淡,那素雅的容颜在摇曳的烛红中更添了一分艳色,
轻缓的语气完全与字眼中的残酷背道而驰,“这两种酷刑都无法不到最后一刻置人于死地,不知这二刑
合一,会不会早一点让人解脱。”
“你……”黑衣人眼中充满这恐惧看着楚淡墨,已经经过最酷训练的他,都无法想象出这样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