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听说叶人笙要打耳dòng,路美荷大中午的就跑过来围观。"我说大笙妞,出去一趟回来你都变得不像你了。"路美荷表示很悲伤,"你是不是被外星人置换了啊?""少废话。"叶人笙的表qíng很壮烈,"姐就是想问,疼吗?""高一时我拉你去你死活都不肯打的。"路美荷酸溜溜地道,"小时候胳膊骨折都说不疼。""那是骨折嘛。"叶人笙满不在乎地道,"这可是用针把ròu扎穿啊!听起来就恐怖。"于是路美荷安心了,她还是那个思想与感官都与常人迥异、毫无女人气息的笙哥。下午叶人笙与路美荷出去逛了一圈,回来时笙哥耳朵毫不意外的肿了,上面镶嵌着两枚闪闪发亮的耳钉。"果然不疼。"叶人笙兴高采烈地道,"用一把小枪直接把耳钉打进去,好神奇。""恋爱中的女人啊。"路美荷酸溜溜地叹气,"人家送你一对耳钉,你就乖乖地去打了耳dòng。快让我看看宝贝是何模样。"叶人笙献宝似的从最喜欢的饼gān盒子里面翻出那个黑色丝缎盒子,路美荷打开时惊呼了一声:"哇,像是有年头了呢。"
"是吗?"她紧张地抬头看去。路美荷将整对耳钉拿了起来,"咦?下面好像还有张字条…"……这真的不能怪她,对女生饰品一无所知的笙哥怎么知道耳钉下面的软垫是可以整个掀起来的啊…字条上的笔记gān净落拓。"生日我会来,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叶人笙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原地傻眼了。
于是第二天叶人笙一只处于思绪游离状态。
叶妈被她这幅摸样深深的刺激了,便加重了餐桌上心领沟通的力度。然而无论她如何碎碎念,叶人笙仍然眼神直勾勾的没有反应,甚至把她最讨厌的姜吃到嘴里也毫无察觉。
事态好严重!
叶妈瞟了叶爸一眼,试探xing地问道:“笙啊,你是不是和男朋友生气了?”
笙哥手里的碗“当”的一声掉在桌子上,叶人笙把嘴张成O型望着叶妈,瞬间爆发了:“妈,你说什么呢?谁男朋友要来啦?!”
话音刚落,某笙就心虚地溜回房间了。
叶爸和叶妈面面相觑:这就是不打自招的典型嘛。
叶人笙在屋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说不清是紧张多谢还是期待多谢。可是……唐熠真的回来吗?心里说不清是紧张多谢还是期待多些。可是……唐熠真的会来吗?会坐到她家的客厅跟叶爸叶妈说话?
哎呀,这感觉好奇怪——
他脸红心跳地打开手机,想问问唐熠几点到,但从昨天起唐熠的手机就一直关机,难道是在飞机上?或者有什么事qíng在忙?再或者不想接她的电话……
叶人笙觉得自己仿佛得了qiáng迫症,gān吗要这样在意呢?她得淡定,不能在自己二十三的岁的生日上表现得太奇怪,尤其是在路美荷已经认为她jīng神很有问题的时候。
终于,日落余晖。路美荷提着蛋糕冲进门来,肖延请没有出现。用大荷花的话说,今儿要不醉不归,他在的话肯定要碎碎念不让她喝的。虽然路美荷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不耐烦的表qíng,但明显也有些甜蜜的意味。叶人笙怕自己喝多了不省人事,但也许是叶爸的菜做得太好吃,或者是气氛太热烈了,一时冲动,当她手里的辈子注满huáng色冒泡的液体时,叶人笙一口就灌下去了,微微的苦涩让她整个人都舒畅起来。
这或许也是种变相自nüè。
人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如果唐熠没有说来,她根本不会去想。然而他说了来却没有来,她就偏偏失落了起来。
其实没什么的,他身份特殊,哪里有空来她家这么个小城市……
是她太过在意了。
一杯酒接一杯酒喝下去,叶爸小憩了,叶妈在沙发上躺了,路美荷醉醺醺地在阳台跟肖延清说着ròu麻死的qíng话,叶人笙懊恼地发现,她仍然没有醉。
想醉的时候偏偏不醉,这是要闹哪出啊!
“大……大笙妞。”路美荷直着舌头,笑得贱贱的,“时间不早了,你又老了一岁,嗝!”“你比姐老三个月好不好?”叶人笙满头黑线道,“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他来接我。”
然而叶人笙认为,虽然肖延清会来,但让路美荷自己下楼去仍然很冒险。初秋的凉气很重,叶人笙披了件毛衣外套,架着路美荷就下楼了。